陈浔风手指捏捏他下巴,脸上表情淡,但语调挺温柔,他低头碰来碰周霭额头,说:“这乖,就像是在欺负你似。”
陈浔风朝周霭敞开手臂,他说:“来,抱会。”
周霭微微挪下坐着位置,将头靠在陈浔风肩颈里,陈浔风手臂隔着羽绒服稳稳揽在他后背上,他们另外那只手还拉在起,陈浔风捏着周霭手指,摩挲他中指上茧,他说:“周霭,明年夏天,们去浮潜吧。”
周霭睁着眼睛看陈浔风脸,他食指指尖轻轻扣扣陈浔风手掌心。
陈浔风捏住他手指,说:“这回们在海面上,下回们就下海里去。”
风用手给他理理,然后扶着周霭额头让他抬头,说:“看底下看晕。”
周霭看眼旁边陈浔风,轻轻碰碰他胳膊,陈浔风跟着他低头,看向匀速后退海面。
落日挂在天上,也映在无垠海面上,周霭看着水面上他和陈浔风被拉得变形影子,海水潮湿和腥咸扑面而来,这次周霭不再是隔着手机屏幕听浪潮声音,他是切实飘在海面上。
这是周霭第次出海,跟他起人是陈浔风,周霭将下巴轻轻抵在船杆上,陈浔风在旁边扶着他后背,周霭看船尾卷起来白色浪花,看眼前艳丽壮阔夕阳,也看望不到头深蓝海。
可能是因为说不话原因,周霭从来都活得安静,在无限安静里,周霭只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他不问也不说,只以这种无声方式去触碰身边世界。
船似乎彻底停住,周围始终呼啸着风都安静,夕阳霞光染红整片天际,他们靠在起,安静飘荡在冬天海面上,在海面中央,潮涨潮落声音反而变低,周霭恍惚听见远处海鸥鸣叫,陈浔风跟他说:“每次想到明天,想到明年,就会觉得,有好多事情想和你起去做。”
周霭望着巨幕般霞光,听旁边陈浔风说话,眼里慢慢藏点笑。
两个人之间,只有个人可以出声说话,所以从他们认识以来,陈浔风就什都跟周霭说,他像是个人把两个人话都说完,好和坏、开心和难过,甚至是羞耻、让人尴尬,他思考和他
船速越来越低,风声渐渐小,夕阳霞光洒在白色船身上,整片海上像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陈浔风拿过来放在后面包,包里有刚刚在岸边买饼干,他将饼干掰碎,撒到甲板上,边撒边说:“那个售货员说海鸥喜欢吃这种饼干,们试试?”周霭将自己过长袖口捋起来,他抬头望下头顶,但并没有发现鸥鸟盘旋踪迹。
陈浔风将那包饼干掰完,拍拍手上残渣,然后过来拉周霭手,他说:“碰不碰得上全看巧合,它们来就来,不来就算。”说到这里,陈浔风话锋突转,他揉揉周霭手指:“…今天你手还挺暖和?”
周霭抬起袖口,给陈浔风看他这件长羽绒服厚度,羽绒服裹住他大半个身体,他坐在零下风里吹,也完全没感到冷。
陈浔风坐回周霭旁边,他手绕过周霭肩膀,将他那只刚捋起来衣袖又给人松下去,他说:“暖和好,不感冒。”
周霭刚伸出来手又重新被长袖笼住,他偏头看向身侧陈浔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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