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霭没有移开视线,他就安静看着陈浔风,从来都是,他体会到所有偏心和关注都来自陈浔风,也只来自陈浔风,陈浔风浓烈感情像是把他缺失全都补起,陈浔风护着他也安慰他,陈浔风始终都站在他身后。
这会陈浔风似乎犹豫下,然后他才开口说:“其他都没太大意义,但娄教练说学校方面努力争取,给你拿到几个免试名额。”
他给周霭报几个学校名字,除前两所,几所计划类高等院校都在其中,陈浔风手指有搭没搭点着周霭肩膀,他说:“没替你做决定,明天你回学校,娄教练他们可能要正式找你谈。”
周霭突然打着手语问陈浔风:你决定是什?
陈浔风眉心轻轻动动,他探出手理理周霭头发,他说:“这是你自己选择,虽然想,但不能插手。”
周霭低调却又无法低调返回六中。
回去头天晚上,他和陈浔风睡在新租房子里,他租是套在学校附近居,卧室床比宿舍单人床大许多,但他们两个像是习惯,依旧靠得很近睡在床中央。
白天时候他们买东西、打扫卫生又安置房间忙整整天,所以这天晚上,两个人就睡得比平时早,睡下后,卧室窗帘只拉半,有隐约月光洒在他们被子上。
这两天周霭过得很松懈,他睡觉时间比以前多很多,所以晚上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很久,都没酝酿出睡意,陈浔风手始终缓缓捋着他后背,过会周霭睁开眼睛,抬头去看陈浔风脸。
陈浔风似乎也正在看他,他抬起头,两个人就在黯淡光影里对视上,周围环境尤其安静,但他们不用再避讳宿舍室友,所以陈浔风直接出声说话,他说:“就感觉你没睡,怎,认床吗?”
他看着周霭眼睛,说:“有时候想什都给你把关,什都管着你,但冷静下来,又觉得你已经是个大人,你有自己规划和想法,你很厉害,该支持你,而不是限制你。”
周霭难得坚持指指自己耳朵,表示他想听陈浔风决定。
陈浔风捏下周霭肩膀,他似乎组织下语言,才终于开口说:“决定…作为你来说,有点替你看不上那几所学校。免试资格虽然好,但是录取后有很多限制,被录取后你不能再选择专业,也不能再转专业
周霭轻摇下头,陈浔风在这里,他当然不会因为换床就不习惯,他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朝陈浔风打句简单手语,他只是单纯不困。
陈浔风把他往上抱点,让他肩膀从被子底下露出来,他说:“不困话,那们就聊会。”
月光已经算亮,所以他们没再开房间里灯,陈浔风沉默下,才开口说话:“你回来那天晚上,去找过你们娄教练。”
周霭睁着眼睛去看陈浔风脸,陈浔风手包住周霭肩头,他手指在周霭肩膀上轻点,陈浔风总是这样,接触到周霭他手就不会停,他有许多小动作,他把周霭当小孩对待,小孩被抱着才要人拍着摸着,他就这样对周霭,他无时无刻不在哄着周霭。
陈浔风手上动作慢慢悠悠,但没有停,他跟周霭解释:“那天晚上你睡着,那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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