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霭却不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是轻轻摇下头。
师姐笑
下，提醒他说：“那你稍微注意点，别让王老师看见，不然他说你，上次
涂指甲油都被他说。”
周霭又轻轻点头，然后他朝师姐示意下，背自己
书包离开实验室。
搭上下楼电梯后周霭才拿出手机，陈浔风在十分钟前给他发消息，说是他上地铁，周霭看眼时间，没有再回复陈浔风。
果然，他刚出化学楼，只等不到半分钟，就看见远处朝他跑过来人，陈浔风穿T恤和黑色短裤，背上挂着书包，过来就先拉周霭手。
“周师弟，旋蒸你还用吗？”
周霭从试剂架边回过头，他朝那边女生轻摇下头，女生举起戴着手套手，给他比个“ok”手势，她说：“那就旋东西。”
周霭收回视线，继续把初产物装袋封好，放进实验室冰箱后，又将清洗干净烧瓶和漏斗放回原位，都整理好之后，周霭抬头望眼对面墙上时间，然后他脱自己身上实验服，摘防护眼镜，过去水池边洗手。
窗外是炎热夏天，周霭在实验室里也穿长袖衣服，洗手时候他往上扯扯自己衣袖，对面实验台师姐眼尖，轻轻“哎”声，她眨眨眼睛问：“师弟，你手臂上好像多些东西啊？”
周霭关水龙头，抬头就看见师姐脸上笑，师姐笑带着些促狭，她说：“有点好看啊。”
虽然是夏天，但两个人手都不热，周霭刚在楼上洗过凉水，陈浔风刚从地铁站里出来，他们手指相扣，手臂就会自然贴碰，周霭身上穿着亚麻布料长袖白衬衣，隔着层薄薄布料，两个人刺青也在行走间相互摩擦。
陈浔风耳朵上挂着耳机，他正在跟对面人打电话，边打着电话，他边转过头来看周霭脸。
周霭任他看，只把他往那边食堂方向拉。
傍晚时分，学校里人来人往，他们拉着手走在路上，有许多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但很少会有人朝他们投来惊讶视线，他们上大学，身处环境随之大变，学校里没有人再对哑巴感到好奇，也没有人看见男和男拉手就表现大惊小怪。
周霭将袖子稍微往上拉些，露出左手臂内侧完整刺青，他人白，手臂内侧更是比整体肤色还要白些，所以上面纹那串藏文就极其明显，藏文字符是青色，几乎与他手臂上青色血管融为体。
他侧着手给对面师姐看，手臂机理线条收敛，却不难看出其下筋骨有力。
师姐看着他刺青感叹句：“真好看，去年还没见你有，这次暑假去弄？”
周霭将衣袖扯回去，轻点下头，前段时间放暑假，他和陈浔风抽周时间自驾去西藏，他们在藏区某座寺庙前做这对纹身，陈浔风刺在右手，周霭刺在与他相反左手，两个人都刺在手臂内侧，纹在桡骨和尺骨之间相同位置。
师姐关旋蒸仪旋转按钮，然后打开放气阀，她在气流声里问周霭：“你纹这是什
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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