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慢慢走到周佑宝面前,她弯下腰,伸出冰冷手将周佑宝脸上泪抹干,她脸色相当平静,她问周佑宝:“你想去看看你哥哥吗?”
那天徐丽带着周佑宝去六中,她拉着周佑宝手在六中等整个下午,等到所有考生考试结束,终于等到周霭
,偏执时候她掐着周霭脖子只想把他弄.死,清醒时候她抱着生病周霭跟他说对不起。
徐丽呆愣站在原地,她听见旁边周佑宝哭声,她迟钝转头看过去,然后她在周佑宝哭声里想起来,周霭小时候也是会哭,饿时候哭,发烧难受时候哭,重感冒咳嗽时哑着细细嗓子都在哭,周霭天天都在哭,哭撕心裂肺,那时她不明白,为什那小婴儿哭声却那大,所以她捏住周霭嗓子,捂住周霭耳朵,蒙住周霭眼睛,再用毛巾堵住他嘴,她觉得太烦,她不让周霭感知到这个世界,她也不让周霭发出半点吵闹声音。
徐丽蹙着眉,她接着自己刚才念出来那个名字,她问对面赤.裸着上半身周锐诚,她像是真在好奇:“…周霭,周霭为什总是不说话啊?”
周锐诚刚刚被徐丽扇巴掌,他正对着镜子看脸上红肿,听见这句话,他特别嘲讽笑下:“这要问你自己啊徐丽,周霭为什不说话,他是个哑巴他怎说话?”周锐诚转过头来盯着徐丽眼睛看,他字句说:“徐丽,你就是个疯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精神病,所以好多事情你都忘。你知道周霭是谁吗?周霭,他是你生儿子啊。你还记得吗,你活生生把你儿子折磨成个残废,你差点就把他折磨死,他现在为什是个哑巴?”
周锐诚点点徐丽肩膀,冷笑声:“这都是拜你所赐,是你这个疯子,把他搞成哑巴。”周锐诚弯腰捡起扔在地上衣服,边往身上穿,边厌恶看着徐丽,他说:“你不正常,你生出来儿子也不是个正常玩意儿,他遗传你,从小就是精神病院常客,治到现在,居然还跟个男搞在起,在家门口都能抱在起,神经病妈有个神经病儿子——”
周锐诚这句话并没能说完,因为徐丽突然抬手,重重推他把,他就站在二楼栏杆边,他个子高,身体重心偏上,二楼栏杆拦不住他,所以他拖鞋在地上滑两滑后,他整个人就从二楼栏杆上翻下去,翻下去时候,周锐诚后脑勺着地,重重砸在大理石板上,他当场死亡,而他死时候,上半.身那件衬衣都还没有穿好。
这所有切都在周佑宝眼前发生,他眼睁睁看着父亲出轨,看着父母撕破脸皮决裂,他看着父亲坠落和死亡,也看着母亲麻木和冷淡。
周锐诚睁着眼睛躺在家里大理石地板上,大滩红色血从他后脑勺渗出,周佑宝站在二楼,都能闻到浓烈又陌生血腥味。
周佑宝哭都不哭,他抱着家里座机藏到角落去,他相当聪明,所以他在司机手机上看见周霭电话号码次,就牢牢记在心里,他坐在角落里抖着手要给周霭拨电话,但按键声音刚响起,就被那边徐丽听到。
徐丽声音罕见冷静,她说:“今天是6月8号,你哥哥在考试,你别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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