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外温差大,窗玻璃上结层水汽,周霭用手轻轻擦擦那层遮挡视线雾气,陈浔风靠在滑雪板上说他:“真是半点不怕高啊?”
周霭转身将手摊开递给陈浔风,陈浔风拉住周霭,顺着他力气步跨过去,他和周霭穿很厚衣服,靠在起看窗外景象,但是他不怎专心看风景,他只有搭没搭跟周霭说话,他问周霭:“喜欢高还是喜欢雪?”
周霭手肘搁在陈浔风膝盖上,听见陈浔风问题,他看眼陈浔风身上红外套,只用手指轻轻点点玻璃窗户,他也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因为比起单纯喜欢高空或是白雪,他更喜欢此时此刻,他不偏颇,他喜欢此时此刻所有。
吊车在高处不明显晃下,周霭背靠冰凉车窗玻璃,他后脑勺被陈浔风控在手里,陈浔风蹲在他面前,他仰着头与陈浔风亲在起。
车厢内空间狭小,周霭感觉他们仿佛亲出许多潮热雾气,雾气模糊他视线,他只能看清楚离自己最近陈浔风眼睛。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强刺眼,天蓝地白,吹过他们风又干又凉,周霭穿黑色冲锋衣,眼镜下露出来半张脸很白,他微微仰着头看陈浔风,风将他微潮额发吹起来几缕。
不管什时候,只要陈浔风与周霭脸对着脸,只要陈浔风看见周霭,他就想要去靠近周霭、去碰触周霭,陈浔风喜欢是种抑制不住情绪,包括现在,他手从周霭额头滑向他后脑勺,他手不愿意离开周霭,他搓着周霭脑后冰凉短发,问他:“爽不爽?”
可能是运动缘故,周霭唇色要比平时淡,他唇角轻动,像是个浅淡笑,然后他拉着陈浔风转头,去看山顶上最陡峭雪道。
雪场排布像是座并不标准金字塔,越往山上走,难度系数越高,分布人也越少,山脚底层是最平坦雪地,集中场地上最多人,山顶端则是看起来就陡峭危险高级赛道,他们入目所及,遥远山尖上几乎只有稀稀拉拉两三个人。
陈浔风收回目光看周霭:“那就去试试?”
分开后他靠在陈浔风肩头平复呼吸,陈浔风手往下,隔着衣服摸到他左.胸,他笑下说
他不阻拦周霭,也不会劝阻诸如危险之类话,劝阻本身已经是种限制,前面20年周霭都被限制在各种冰凉框架里,他过得太收敛,所以现在每天,陈浔风都在带周霭“放”着过,在他这里,周霭想做什就做什,想吃东西他们下顿就吃,想去地方明天就起去,想做事情他们拉着手去做。
他宝贝着周霭,但周霭不是关在笼子里金丝雀,周霭是个健康男孩、周霭同时也是个年轻男人,周霭有强大独立心智、有清晰认知和规划、他有能力有魄力,周霭想去哪里都可以去,陈浔风只会陪着他。
陈浔风不劝阻危险和小心,因为他不会让周霭受伤。
他们坐在上山索道车里,隔着透明窗玻璃,周霭侧头垂眼,安静看高空下雪地,索道车吊得太高,地下人随着距离变得越来越小。
车内空间不大,周霭听见耳边有道清晰拍照声,他转头看身边陈浔风,陈浔风已经收好手里相机,他边将相机装进包里,边看周霭眼,说:“偷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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