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有人扶着他
后背，同时有塑料袋摩擦咯吱声响在耳边。
萧慎回头看陈祯，陈祯又吐出个脏字，他有些憋屈抬着眼睛说：“你们这那什
…小姐也太吓人
吧，
都跟她说还没成年，还没发育，她硬拉，那架势好吓人。”
楼梯口本来没垃圾点，但太多人随便往底下扔垃圾，导致现在楼梯口成个垃圾坑，夏天时腐臭味极其严重，萧慎在这腐臭味中嗅到股清爽海盐味，他看
眼背后陈祯，把他往旁边拉拉：“不是让你回去？”
陈祯晃晃手里拎着塑料袋：“路过药店，给你买点药。”
萧慎说：“不用。”
前面萧慎沉默下，才说：“请假。”
陈祯挺意外萧慎配合，他快走两步上前跟萧慎并排，问他：“怎请假？”
萧慎没回答。
陈祯快走两步到萧慎前面，他倒退着走，边走边偏头观察陈祯脸。
陈祯不看路，就要倒退着撞上路边垃圾桶时，萧慎皱眉拉他把，在被扯住同时，陈祯终于感受到萧慎手掌心不正常高温，他后知后觉：“…你不舒服？”
假作业，他点遍这家店里每种非酒精饮料，他就坐在大厅沙发上，只要抬起眼睛，他就可以锁定萧慎忙碌身影。
最后那天晚上，他在酒吧里耗到打烊，萧慎离开时候，陈祯再次提着书包跟上去。
但这次他刚跟萧慎走出酒吧后门，萧慎就发现他，萧慎在月光下回头，皱着眉看陈祯，他说话声音又低又哑，他问陈祯：“跟着干什？”
陈祯将书包背到肩膀上，笑下，倚着门实话实说：“因为无聊。”
萧慎将提着垃圾扔到旁边桶里，他转过头去，说：“身上没乐子。”
陈祯提东西就走：“行。”
陈祯走出这交错凌乱小巷道，大路上终于有路灯亮起来，他在路灯下回头，看眼远远送他出来萧慎，萧慎远远跟着他，他只能看到道暗昧不清瘦长身影。
萧慎依旧没回答，只看眼前方大路，示意陈祯走。
陈祯点点头，后退几步：“行。”
陈祯回家要走大路，往繁华中心走，萧慎回自己月租屋要往小路走，要往又乱又脏城中村走。
陈祯身影消失很快在路口，萧慎从裤兜里摸出片退烧药，他边走边干咽下。
到楼下那股眩晕和恶心感依旧挥之不去，萧慎险些踩空，他轻晃晃头继续摸黑上楼，突然有个人在黑暗里朝他扑过来。
开学后陈祯也没安分下来，白天在学校他是老师和同学眼里三好优等生，晚上他就跟群混混到处串场子，有天晚上混混们动真格，他们拿刀见血，陈祯替他们报警，然后他靠在墙上略微思考下，最后还是挺讲义气留下来观察局面。
但他刚做好决定，就有人从后方扯下他胳膊，陈祯以为是要来弄他人，他下意识就要反击，拳头顶到萧慎面门时，陈祯才放松五指，他并不尴尬轻松笑笑，说：“哟，下班？”
萧慎垂眼看着他，扯他下，说：“走。”
有警.鸣声由远及近传来，陈祯站直身体，跟着萧慎离开这处凌乱地。
月光下巷道又细又长，陈祯跟在萧慎后边走得轻巧，他问前面人：“你今天怎下班这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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