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敬乐。他喝掉最后口啤酒。“爱他。”他这说,感觉顺理成章。而那个字眼,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脱口而出。男人有秒钟愣神。他跟自己做个心理建设。爱从来不是弱点。
那个人也不会是。
大堂里回荡着俄语歌,老板好心情地跟着唱起来。他向徐子敬挤挤眼睛,说:“这是好歌,很适合你。”
徐子敬挺茫然地笑笑。老板看眼他表情,显然是不打算翻译下,得意又狡黠地哼着歌走。
男人眯起眼睛。他听着那个沙哑声音还在唱着,“多迷恋你,却又怕见你,……莫非见到你,不是好时辰。”
徐子敬笑,举起杯子向他示意下:“很好。”
老板笑得很爽朗:“你应该尝尝们伏特加。”
徐子敬耸耸肩膀:“会。”他瞧着柜台上厚厚摞旅客登记表,问道:“生意不错吧?”
老板叹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呢。整个二层只有你们几位客人。”
徐子敬眉梢挑。他没说话,眼睛里面若有所思。
汤,还咸可以。——待遇不公啊。
叶昔看着男人坐在床上狼吞虎咽,不再说话。他把外衣扔在徐子敬那张靠着窗户床上,然后给自己铺被子。
男人在他身后被噎下,急忙灌下大口汤。他微笑起来。然后美滋滋地吃掉他晚餐。
徐子敬发现自己喜欢上这里黑啤,虽然事实上它并不是那好喝。
他整天都呆在屋子里温习着人物资料,下午四五点钟光景,终于晃晃悠悠地下楼来,屁股坐在吧台前边儿。老板笑眯眯地瞧他眼,从柜子底部拿出瓶啤酒递给他。玻璃瓶子碰撞声音清脆好听。
叶昔破天荒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旅店。他推门进来时候男人正从吧台前面转过身来。
夕阳光芒从小小木头门外投射进来,那个人侧脸孔笼着金红色光,看上去出奇柔和。他笑得弧度并不大,但是熟稔又亲切。
就好像是个老朋友,就好像是个很久不见故人,就好像他们很多年前共同走过
老板笑着问他:“等他呢?”
徐子敬反应下,然后笑起来,他说:“是啊。”
老板脸“懂得”地拍拍徐子敬肩膀道:“得有耐心啊小伙子。”
徐子敬挺认真挺受教地点点头。嗯,对。心急吃不热豆腐。天大地大,任务最大,那个人对他已经足够容忍,他自然也知道孰轻孰重。
老板眯起眼睛观察着他表情,道:“你……很喜欢他吧。”
大厅里没几个人,壁炉还没有烧起来,有点儿冷。徐子敬竖起衣领子,口口地抿着啤酒。音响里放着歌,还是前天那首。
老板显然对这个顶着副亚洲人面孔操着英语年轻人挺感兴趣,是不是地瞅他眼。又个客人登记入驻,老板看着对方那大堆行李无奈地吹口气,叫来那个有着亚麻色头发小伙子,示意他帮着搬东西。
那伙计从吧台后面跑过来时候客人已经提着东西自己上楼去。老板瞪他眼,小伙子有点儿沮丧地转身,差点把胳膊肘戳到徐子敬脸上去。
老板用俄语训斥句。徐子敬冲他笑笑,示意没关系。
老板胖胖脸上露出感激笑容,他凑过来,英语挺生硬:“啤酒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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