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更加年轻那些时候,他喝醉过次,为唯能让他失控情绪,从而知道时时刻刻都掌控自己大脑有多重要。
他不可以再放任自己愚蠢推那个人远离。徐子敬想。他不是什会运筹帷幄会步步攻心人,可他也知道爱上这个人,注定得学会。他太隐忍,太强悍,以至于你太难找到他弱点也太容易让他决绝地断。这两分情谊已是难得,而他们过去,他们共同年月和他们共处过人,都是不能再贸然提及旧伤。
看不到伤疤,却始终在暗暗地疼。有时候疼得狠,倒叫你想起那些曾经意气风发又或者暗怀心事快乐来。你忍不住去按它,感觉那疼,又小心翼翼地不要让它太剧烈地割痛某根神经。遍遍,像自虐似地,终于发现某些想法太过天真。
人类从来都是最善于掌控情绪物种,也从来都是有最多最复杂情绪,从来无法完全获得控制物种。越善于控制,就越容易为那丝儿控制不心慌意乱犯傻卖蠢。两个极端总是共存。而不幸是,徐子敬同志就是那撮儿“极品”里个。
太自信总是不好。而他现在还没发现他自己致命盲目。
笑着拍拍他后背:“俄罗斯烈酒,徐你还要习惯啊!”
徐子敬教他力道拍得个踉跄,只手支住桌子,胳膊肘碰到桌上杯子,叮当阵乱响。他笑起来,看上去心无芥蒂:“慢慢就习惯啦!你们俄罗斯酒确是、确是考验酒量啊!”
他眯着眼睛,不远处那个人面孔影影绰绰看不清楚。然后慢慢放大。他看见叶昔朝这边走过来,他手抓住自己手腕。那人手很热,温度隐隐透过衬衣袖口传过来。徐子敬低头去看,竟有种隐约恍惚
修长手……握枪手……温柔手……杀人手……
小腹里“腾”地冲起股火焰。醉酒样眩晕和燥热在全身席卷。他知道这不是因为那两瓶伏特加。叶昔声音遥远得有些飘渺:“时候不早,和徐先回去。”
有时候不是你自以为可以控制,就控制得。有些感情压抑得太久,总会找个空子喷薄而出。火山沉默太久,于是忘记自己有着多灼烫多危险内核。
而有些伤口,不管你想不想它,摁不摁它
然后是列昂尼德声音:“你和徐都喝酒,不如就在这边休息吧,公司已经定过房间。”
徐子敬把身体重量交在叶昔支撑他手臂上,眼神有点儿迷离:“叶昔……”
男人不动声色地扶着他,手指在小臂上按几下。徐子敬微微摇晃下脑袋。他脑子清醒得很,虽然那两瓶酒真很“够劲”,几乎像要把他胃袋烧穿样。血液加速流动,然而他从来不认为自己醉。他是军人,身在战场,怎可能。
清明眼神隐藏在显得有些迷茫目光后面,他看着叶昔微红脸颊。——他也喝酒,而且从时间和那群人敬酒频率,或者直接从那人现在状态来判断,他喝得也不少。徐子敬想,他还从没见叶昔醉过。他们职业都要求随时保持清醒和理智,而那个人从来置身战场,从不允许自己有时刻失控。
而在他们更加年轻那些时候,那个人身孤冷好像没有什值得他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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