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靠在门框上看着徐子敬把脑袋整个塞在水龙头底下,凉水哗哗地从水管子里冲出来,他瞧着小股水流顺着颈部流进那人脖领子里去。扯开衬衣已经湿漉漉地滴下水来。男人察觉到后面有人,直起身子扭头看他,有点儿尴尬又有点儿自嘲地笑笑。他甩甩头发上自来水。
叶昔挑起眉梢看他。
徐子敬只觉得那人目光x光似从头到脚将自己扫描遍,带着那人惯有,教人胆怯冷静洞察,让你觉得好像他个眼神就看进你骨头缝里面去。而在这种目光底下,徐子敬却很没追求地觉得刚刚发泄完毕又在凉水底下冲两分钟才浇灭那股子火腾地又有燃起来趋势。他忙不迭地转开目光。
叶昔又看他两秒,竟然笑下。他离开倚靠门框淡淡道:“处理完就过来,下步任务细节还要商量。”
徐子敬舔舔有点儿干渴嘴唇,莫名其妙地低头检视自己。然后咧开组傻乐起来。嗯,他裤链还没来得及拉上呢。
但他不能阻止自己脑子里全是关于叶昔画面。他想着近在眼前这个人,把手覆上自己灼热。
他忽然觉得这场面悲剧性地似曾相识。军校毕业那会儿他还是个毛头小子,离别在即都傻子似把啤酒白酒水样地往肚子里灌,没会儿就醉。他个人摸回宿舍,就自己个人,酒劲儿燥热和某种莫名其妙郁闷包围他——前两天刚知道消息,叶昔调往保密部门。他知道是徐子修捣鬼。
他摔在床上,闭着眼想着叶昔样子,鬼使神差地发现自己硬。
他念叨着那个人名字达到gaochao,睁开眼却看见叶昔就站在眼前,他直以来“朋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无耻又□样子,眼睛里还有来不及掩饰震惊。
多不可思议,是吧。
男人伸手拧上还在哗哗出水龙头,他能听见水流顺着塑料管子飞快地流走那细微声音。徐子敬再次凑近洗手池,他看着那上方镶嵌镜子里自己脸。
冲上脸颊热血还没褪下去,让他觉得有些怪异。他盯着自己眼睛,黑色瞳孔,明显血丝,眼睛下面点暗影。陌生而熟悉。徐子敬对自己自制力还算满意。他对镜子里自己神经质似地呲呲牙。狗似,甩甩湿漉漉头发。冰凉水珠溅在光滑镜子上。
军人马革裹尸。战士死于疆场。行于黑暗,使命如此。所有感情,不可以追踪,不可以记录。不可以有迹可循。
理智。
徐子敬想。这回又是靠着五指姑娘辛勤纾解欲&*望,这回又是那个人近在咫尺。这回又是他险些因为自己不经过脑子生理冲动毁那人和自己之间仅存信任。
徐子敬长长地呼出口气。他知道那药劲还没退,依旧在他浑身岩浆似流淌,可他觉得他找回自己脑子。男人站起身来进卫生间。
水声哗哗。
叶昔抽几张纸巾擦掉自己手里浊白。他脸色渐渐平静下来,虽然仍带着情动后潮红。都是男人,他并不觉得有什羞耻。男人脑子里已经开始快速地运转。——列昂尼德这手,未免太不厚道,摆明是利用他套牢徐子敬。
——他对ssLc已经没有更多利用价值。男人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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