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在瞬间睁开眼睛。男人瞳孔里刹那里闪过,不加掩饰锋利和警惕。那是种直觉性冷酷。然后他像所有刚刚从小憩中醒来人样,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活动着脖子张望四周。
然后听到徐子敬极轻声笑。叶昔转过头去看他。
景物速度挺快地倒退,而男人侧脸在有些模糊背景和暗色光线下却显得棱角分明。公路两侧路灯被不断经过,浅黄色光晕自那人脸颊上明灭地闪过。这似乎造成种错觉,就像那个人眼睛,时冷酷,时温柔。
而叶昔确有瞬间错觉,就好像他已经长久地注视着徐子敬,长久得他不敢细想这其中含义。
而实际上叶昔在秒钟后成功地使目光转开。他淡淡开口:“想什呢?”
俄国南部小城,天气凉爽。徐子敬坐在车子里,手指敲着方向盘。五分钟后,叶昔拉开车门坐进来,带过阵凉爽新鲜空气。徐子敬打个响指,从对方手里接过装着水和面包纸袋。
“挺快嘛。”他心满意足地道。
叶昔漫不经心地飘过男人抬手之间在夹克内衬下闪而过枪套,回手甩上车门。“走吧。”坐在后座上个人高马大俄国人懒洋洋地抬下头,灰蓝色眼睛在后视镜里闪烁下。徐子敬不易察觉地扯扯嘴角。
他们已经在公路上过五天四夜。徐子敬并不知道后面跟随大车里到底运送是什,——至少看上去是这样,至于他和叶昔知情权,双方早已心照不宣。每到检查站都是顺利过关,想必ssLc为打通关卡也着实费不少功夫。摆明是列昂尼德再次试探,当然,此刻他们已然接触到ssLc初级秘密,必定要再确保。
三个人轮流开车,目地很快在望。而徐子敬知道坐在旁边人直都在想着什,明显地,和他有关事情。他无法开口去问,也无法任由自己去揣度叶昔心思。
徐子敬听着后座那边儿平稳得堪称“酣眠典范”,轻轻笑声:“什也没想。”
叶昔眉梢扬,又瞧他眼。他声音也很轻,平淡而没有起伏:“这次可是身负重任,你,自己经心。”
徐子敬这回咧开嘴笑起来。他慢慢道:“以前过去就过去啦。”
你知过往,就该知如今。你知冷酷,就该知坚决。
很多事情从来都不是秘密,们心照
他不确定自己会想到什。
男人再次漫不经心地用余光扫过旁边叶昔,那人半闭着眼睛休息,看上去闲适而放松。风衣领子还立着,正好蹭过那人下颚,徐子敬很勉强地控制住自己伸手去帮那人抚平衣领冲动。
后面俄国人没点动静,呼吸声有些粗长,像是睡着。列昂尼德派人从来不会是什善茬儿,这点徐子敬清楚,他只不过有点好笑——让个前不久还“恰巧”住在他们隔壁旅客就这样顶着列昂尼德心腹尚方宝剑来光明正大地监工真好?!
天色渐渐暗下来,车灯扫过前方路面,可以看到细小灰尘在那片光亮里如同浮游生物样缓慢地移动,然后被疾驰车辆撞碎。徐子敬眨眨眼睛。公路上太过安静,他想象自己听见轮胎摩擦地面声响,努力忽略旁边人呼吸。
路灯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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