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脚步顿下。他侧过头去看徐子
有时候徐少校会猜想,最后害死他是这个不能心无旁骛坏毛病,还是太过专注以至于无法戒除感情。
他朝叶昔看过去。
男人穿着黑色风衣站在阳光底下,他身后人身上缠着子弹链,黄铜光芒反射刺眼。而叶昔依旧是严肃而平淡表情。徐子敬歪歪脑袋。他主动伸手去拉那几个还躺在地上游击队员。
叶昔眨下眼睛。他看着那人在太阳底下流淌汗水。徐子敬眼睛里不再有刚才戾气,反而是种近似于放空状态。敌人越多,对手越强,他看起来便越漫不经心。叶昔知道那家伙肯定又走神来着。他太解徐子敬,就像很久以前,他不用看就知道那人下招会是既凶且狠迎面踏,于是早早抬起双臂抵挡。
他还是喜欢在格斗时候想事情。这些年没见,这些年他们在不同序列中各自战斗,而他从来不曾改变这个不怎明智偏好。而他想这也许是种不错伪装。他想到那些充满汗水日子,简单得不可思议。而那个人总是在格斗时候用空茫眼睛看他。叶昔不知道他在想什,可却莫名地觉得,其实那个时候大概才是他最专注时候。
发鲜明。
第三个人手臂被反压到背后,筋骨几乎被错开疼痛让人高马大高加索人扭曲脸孔。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狭路相逢。
“砰!”“砰!”“砰!”
那人眼睛带点棕褐颜色,认真时候没有嘻嘻哈哈时那种光芒,但令人印象深刻地漂亮。
徐子敬外套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他拍拍那几个刚刚被从地上拉起来看上去茫然又恼怒大汉,然后朝场边走来。“嘿,叶昔。”他说。
叶昔看样子似乎终于在紧绷表情中忍不住露出个微笑弧度,这让他面孔看着柔和许多。徐子敬眯下眼睛。两个人挤出人群朝安排给他们帐篷走去。围在起游击队员也都散去,少数几个还狠狠地瞪着徐子敬背影。
“不觉得现在就开始你‘训练’是个好主意。”叶昔道。
徐子敬笑笑,他道:“玩玩而已。”他小幅度地耸耸肩膀,又咧下嘴:“他们战力般,着是个临时营地,除新兵,其他人员应该都是最下层,不像是灰狼呆地方。”
男人将最后个挑战者摔在地上,直起身蹭蹭脸上汗水。他眼睛映着太阳光芒,浅褐色带着光芒。
徐子敬任由自己思维漫无边际野马脱缰似地发散许久,然后在解决对手之后将它们收回来。——他小怪癖。徐副队长向来喜欢在“激烈运动”中想事情,其实都是些有没,他却管不住自己脑子。队里头人也不敢拿这说他什,就是宁刃淡淡说过他两句,打仗时候走神儿开小差总有天把自己害死。
徐子敬无所谓地想,也许这还是个优势呢。不过于专注,就不会被感情吞噬。
其实这是个坏毛病。他知道。
只是很久以前,当有那个人总是沉默地完成格斗课程,在把他撂倒以后冷冷地扔下句“要专心”时候,徐子敬就知道这个毛病他改不。他不能专心。他不能太专注地看着那个人眼睛。他必须想些乱七八糟事情来分散自己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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