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敬深深吸口气。他重新把自己仰面在床上放平,懒洋洋地道:“不说啦,睡吧。”他很明智地停止话题。他和叶昔各有各立场,而现在并不是讨论时候。天大地大,任务最大。而他太清楚和自己在块人,是怎样坚定怎样强悍战士。他不应该再有无谓担忧。难得有这会没人窃听“同屋夜话”,深秋天气虽不怎样怡人,却也月色风声挺有情调,——如果忽略他们身处车臣叛军营地里,外面到处都是扛着ak47武装分子话。他们话题未免太伤感情。
两个人各自沉默,月亮光从帐篷缝隙里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浅色亮斑。徐子敬睁着眼睛瞪着黑漆漆帐篷顶,不知在想什。
叶昔听着那人平缓呼吸,忽然就想起不久之前,他们坐在篝火旁边是那人侧过脸,个似笑非笑表情。他凭着过往记
男人侧过身来:“怎?”
徐子敬笑起来,道:“你没睡?”
叶昔明显无语两秒,然后问他:“有事?你怎还不睡?”
徐子敬笑,“睡不着啊。”他想想,忽然道:“ssLc说过什时候可以返回?”
叶昔道:“公司没有通知过。”他停顿两秒,然后道:“还有时间。”
愚蠢傻笑。
叶昔看他几秒,然后忽然问道:“豌豆?”
徐子敬怔,随即笑起来:“啊,不喜欢豌豆。”他俏皮地挤挤眼睛,道:“零三人挑食也不是什大罪过嘛。”
叶昔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毛。
徐子敬沉默会儿。他开口道:“车臣武装待客之道。冬天有豌豆罐头吃很不错,待客之道。”
徐子敬沉默会,笑:“你这是同意?”
叶昔没说话。过会儿,男人淡淡道:“过些时候要去莫斯科,你自己掂量。”
徐子敬把脸埋在枕头上,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倒对大名鼎鼎灰狼怎被发配到这地方挺感兴趣。”
叶昔微微眯下眼睛,他看上去表情冷淡地思忖着什:“也许是协调问题?”他似乎被自己想法逗乐,笑笑,脸上嘲讽隐藏在黑暗里面。
零三和情报部隔阂,终究不是日之功可以瓦解。他们都蒙在鼓里,也许他们也都互相隐瞒,而此刻再无其他依靠。
也许是怕他饿死自己,徐子敬同志曾经享用过不少今天依旧在营地里用来“待客”罐头,尽管当年那些明显没有如今滋味,不知放置多久,发霉泛酸,冬天连汤汁起冻在铁皮盒子里,需要牺牲手指上皮肤来把食物抠出来——当然,那点儿破口完全不必在意。
叶昔从大堆酒瓶子里面翻出小瓶纯净水递给徐子敬。男人接过来在手里扔着玩,笑道:“谢啦,用不着这个。不过是想起些从来没打算忘事情,迟早要算清。”他没喝那水。
叶昔扬起下巴。他听见男人笑着说,“没那弱,叶昔。”
叶昔盯他两秒,然后报以微笑。他说,“知道。”
已经是十月份,俄罗斯野外夜晚并不怎好过,尤其是你睡在简易帐篷里时候。徐子敬感觉那行军床上铁丝硌着自己脊背。他猛地翻过身,趴在床上去看叶昔。那人睡在他不远地方。呼吸平缓。“诶。”他轻声叫叶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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