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松手俄国人便险些摔在地上,他小心地扶着断臂,努力地去够地上枪。
徐子敬离开十几秒之后,俄国人喘着粗气用左手握紧手枪,汗水从他脸上不断地冒出来,他颤颤巍巍地直起身体,好像那把枪成这个人高马大杀人无数士兵唯支柱。而他眼睛里并没有希望。
俄国人依旧保持沉默,除全身颤抖昭示他所面临疼痛。
徐子敬微笑下。他手枪更加用力地抵住俄国人眼睛,手指扣住扳机慢慢施加压力。他道:“事不过三。”男人用车臣语,压低声音嗓音嘶哑,在黑暗帐篷里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俄国人能感觉到自己眼球被压迫隐隐同感,那个人枪口近在咫尺,他几乎可以嗅到金属冰冷气息。
施加在扳机上力越来越大。徐子敬脸上是种轻描淡写冷酷。他看着这个浑身抖得跟筛糠样却依旧不肯开口俄国人,叹口气,忽然用车臣语轻轻说道:“o7年九月,边境线东向十五公里,们见过,你不记得吗?”他语气和蔼又亲切。
被制住敌人停止颤抖。显然他回忆起什。黑暗里徐子敬懒得去看那个人脸上神色是惊恐还是绝望。徐子敬弯起唇角。果然。
帘子轻柔无声地落下,来自外界那点微弱光芒被迅速隔绝。徐子敬在黑暗里闭上眼睛。
男人睁开眼睛,他很快地适应这黑暗,同时也适应帐篷里安静。极轻呼吸声,分别从两侧靠近。
“啊——”
男人猛地撤步转身,出手如电,直取袭击者咽喉要害。刀锋还未触及他衣袖,已听见喉骨断裂声音。第二个人猛地扑上来。
肉体相撞声音在帐篷里显得令人牙酸,徐子敬能感觉到自己小臂和对方磕碰在起时骨头发出闷响。那点儿疼还不够强度,而他敌人显然不这样认为。
他并没认出眼前敌人,但显然对方对几年前事情印象依旧深刻。
他指挥者为拖延时间而将他遗弃,毫无疑问。
徐子敬低低地笑声,他慢慢道:“不介意帮你想起来。”
俄国人已经不再哆嗦,他脸上有种混杂着绝望灰败,最终嘶哑着开口:“向东,穿过树林,有到镇上路。”
徐子敬眨眨眼睛,他轻声地说句“谢谢”,然后竟随手放开被制住敌人,浑不在意地走出帐篷。
第二个袭击者反应速度还算不错,在同伴几秒钟便丧命之后果断弃用匕首拔出手枪。——保持安静确是偷袭大要领,前提是你能保住自己性命。
徐子敬扯住对方关节,手腕翻转手臂用力,“喀嚓”声,竟是生生将那人小臂和上臂脱开。对方终于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声。下秒男人枪已经正正抵在他右眼上:“灰狼从哪里走。”
俄国人咬紧牙关言不发。
徐子敬冷笑声,他另只手加重力道,被制住双手俄国人喉结上下滚动,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胳膊中骨骼发出不堪重负“咯吱”声。
“灰狼去哪?”男人又问遍,声如冰雪。这人身手还算不错,显然受过比较严格军事训练,想必是从“上边”跟着灰狼下来,能留在这里“等”他,大约也是灰狼刻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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