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敬笑起来,他看着叶昔,“需要道歉?”他斜挑着眉毛,看上去带着点漫不经心肆意。
叶昔冷冷瞧他眼,唇角扯出个弧度来:“用不着不是你错道什歉。”他双手在床上撑,起身下床。
徐子敬往起坐坐,看着那人背影,在叶昔被拖鞋绊得晃晃时候眯起眼睛。他不确定刚才那个弧度到底算不算是笑容。在qingyu褪去后思维重回大脑,徐子敬痛恨自己重新找回揣度那个人所有言行和目功能。清醒从来都是本能,疼痛难以抵抗。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徐子敬揉揉自己脸颊,打个哈欠。他轻车熟路地从枕头下面拿出把雅利金来,动作利索地拉开枪膛检视番,然后熟练地推回弹仓,重新上膛,拉开保险。男人手垂下去,黑沉沉枪支握在手里,被那白色床单衬得分外显眼。
浴室地方并不大,水汽氤氲。男人慢吞吞地将热水拧到冷水档,镶在墙上镜子上水汽慢慢退去。他看着自己身上片片吻痕,目光像是在审视。男人手指曲起又伸开,他按着那瓷质洗手池,冰凉质感传递到手心里。叶昔看着镜子里chi1uo自己,然后深深地吸口气。做*爱总是让人觉得chi1uo而毫无防备,太过坦诚,身体上,或者精神上,都太容易被看穿。
早上五点不到。天还没亮。
叶昔慢慢睁开眼睛。他觉得眼睛有点疼,眯起眼睛看看上方天花板,然后缓缓动下。腰上难以启齿酸疼让他暗暗地吸口气。他慢慢地转过头去。
“早。”徐子敬枕着胳膊,眼睛在昏暗光线里是光亮黑色。
叶昔淡淡地看着他。
徐子敬动动脖子,他看着叶昔半陷在阴影里脸孔,微笑下。男人声音还带着点沙哑。“你昨天喝醉啦,还记得吗?”
无所遁形。
脖子侧边有暗红色印记,隐隐地透出青紫来。叶昔莫名地笑下。那人是属狗,竟然用这大力气。与其说是吻痕,倒不如说是个咬伤,
叶昔没说话,他眨下眼睛,然后点点头。
两个人睡在张床上,本就狭窄床铺让两个米八多大男人占得满满,被子角耷拉到地上。两个人挤在张床上,都还没穿衣服,动动便肌肤相贴。身上倒还算干爽,叶昔慢慢地坐起来。徐子敬昨天帮他清理过。
关于那人慢慢从他体内退出来又将熟睡男人架到浴室片段叶昔记得很清楚。从不真睡过去,这已经成本能,哪怕是在那样场激烈情*事之后。那些浴室里哗啦哗啦水声,再次探进身体里,却不再带有挑逗和情se意味手指。叶昔很奇怪自己在酒精和疲惫作用下竟然还能昏昏沉沉地保持站立姿势,而徐子敬点点地为他洗掉身上那些jing液和汗水留下印痕。那个人半扶半抱地为他洗澡,之前床铺早已经片狼藉,两个人干脆睡到另张单人床上。
被单从男人身上滑落下去。胸前吻痕并不算明显,但后面隐隐异样还在提醒着昨晚情事。徐子敬还躺着,他侧过脸看着叶昔劲瘦腰线,眨眨眼睛。
叶昔慢慢开口:“喝醉。”像是某种确认,又像是某种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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