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随手把已经没子弹手枪扔进衣袋里,他绕到小旅馆后面去。典型俄式建筑,两层小楼。徐子敬抬手晃晃那看上去有些松动排水管,兀自咧咧嘴。他扒手套攀上那金属管子。
徐子敬动作算不上轻巧,本来就老化得可以管道因为男人重量和攀登,和墙壁不断地磕碰在块,发出有
黑洞洞枪口近在眼前,徐子敬咧开嘴向他笑下。俄国人眼神甚至还有些茫然。
男人换左手持枪。
徐子敬左手枪法实在不怎样,但是这样近距离已经足够。男人没有在给地上人反应机会,他垂下左手,将手枪瞄准俄国人没有防弹衣保护头部,然后轻轻地扣下扳机。他好整以暇地抬手打开弹仓看眼,还有两颗子弹。脚边俄国人尸体还带着生命温度,黄黄白白脑浆慢慢流出来,冒着热气。雪花从没有玻璃窗口被狂烈北风卷进来,然后迅速消融。
枪声在厂房里营造出巨大回响,而男人看着自己口中呼出白气,不由自主地眯眯眼睛。
他没有再停留,迅速地离开这破旧,扔着三具俄国佣兵尸体厂房。
子弹射入头颅,俄国人仰面倒下,向着天花板射出串子弹。刚刚还倒卧在地没有声息男人在瞬间坐起,扣动手枪扳机。
不到二十米,足够他清除他敌人,用颗子弹。
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慢吞吞地走到近前,低头瞧眼俄国人尚有余温身体。子弹从眉心打进去,血迅速地从那人脑袋下面洇开,没会便形成个小小血泊,然后不再扩大。天气太冷,连血液也不愿再流动。
而失血感觉并不让人愉快。
此刻手枪后坐力也会让徐子敬呲牙咧嘴。男人右手还握着那支雅利金,抬起左手捂上右肩伤口。步枪子弹,五十米距离穿透伤,高速子弹从肩胛骨下方穿透背部肌肉,想必肩膀上不怎好看。徐子敬略微使力,按压那伤口。鲜血从右肩流淌而出,他穿着黑色夹克,血液颜色看上去并不明显,而那些顺着指缝滴答下来血液很快就冷却。男人捻捻手指,冰冷黏腻感觉让他撇撇嘴。
俄国人开来越野车还停在外面,连火都没有熄。徐子敬用力拽开车门,咧下嘴。天已经黑透,俄罗斯冬天风又冷又硬,飕飕地从身边窜过去。徐子敬侧过头瞧瞧肩膀上已经不再往开洇散深色,苦笑下。
外面雪已经薄薄地积层,男人斜着眼睛看着点儿雪花落在肩膀上,融化不见。
他伸手关掉还在吹着暖气空调,然后发动车子。
夜已经深,越野车在旅馆门前稳稳停下。徐子敬慢吞吞地拔钥匙,从车上下来。大门已经锁。
嗯,其实攀爬功夫好不定就总是喜欢从窗户进。
穿透伤很疼,但好在没伤着骨头。
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在空荡荡厂房里回荡,几乎带着种仿佛读秒感觉逼近。
倒在地上俄国领队动动。
徐子敬微笑下。他枪口向下。
刚刚被近距离击中胸前要害部位俄国人在强大冲击下昏过去,而良好训练让他在不到两分钟后醒过来。然后他不得不面对现在场景。——他得面对他自己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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