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昂尼德在监视器那端眯起眼睛。他不会认错那样气场。他和c国特工打过不少交道,而这个男人身上味道和那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徐子敬终于乐。他笑道:“叶昔,说过喜欢你。也许来这里和任务有关系,但并不代表那全都是假。”
叶昔也笑,可是目光冷冷。他看着徐子敬,道:“不想知道是谁让你到这里?”他冲男人身上绳子努努嘴。
“不是你?”徐子敬眨眨眼睛,他表情看上去很无辜,可眼睛里情绪却复杂到让人迷惑。
叶昔淡淡笑:“国内派你过来,还联络过你?”
徐子敬怔,似乎陷入沉思。
这个男人骤然缩紧又缓慢地放松下来脊背。——愤怒。猜疑。不知所措。
这并不是他想要回答。
如果徐子敬可以再辩白几句,ssLc视线还会受到混淆。ssLc并未完全信任叶昔,自然也对他提供情报保持着审慎态度。丢卒保车,或者单纯发现徐子敬背叛,又或者他才是真正卧底,在被发现之前将身边人当做替死鬼。这些都有可能,而他们将获得多些时间。现在是在演戏,两个人心知肚明,而徐子敬话却等于直接向ssLc宣告他卧底身份。
更何况。他们都清楚,只有带着真实感情谎言,才不会被识破。某种意义上。谎言亦是真实。
徐子敬从来不是个好演员。他把他想要厌恶都表现得太明显,而叶昔矛盾地想,为什曾视而不见。
而监视器另端列昂尼德皱皱眉头。叶昔离间计,未免用得太过直白。
徐子敬沉吟几秒,然后忽然笑起来:“你知道,哥死时候,也这问过。”
叶昔脸上表情有瞬间凝固,所幸他背对着那边监控摄像头,而看到这个表情,只有徐子敬。
“这很愚蠢。”叶昔声音平淡里带着冷意。他看着徐子敬:“没有人会回答这样问题。”
徐子敬眯起眼睛。他脸上笑容消失不见,男人沉声道:“你认为他死是个阴谋,还是,你就是这阴谋部分?”他还被绑在椅子上,却忽然多种咄咄逼人气势。其实徐子敬看上去并没有特勤人员身上那股子沉冷和心机,但却自带着股强悍气场。那属于军人。
总有些人,擅长伪装自己看不见。
徐子敬这两句话,彻底绝自己后路,倒是把叶昔撇个干净。叶昔哼笑着想,徐子敬大约是真不适合这份职业,这太拙劣。
他们话里真真假假,谁又能猜透。而他们从来擅长,在真实里看见虚假,把虚假当做真实。久而久之,便再也分不清界限。
列昂尼德看着屏幕。有些事情是无法伪装,他想。多少优秀特工栽在感情这两个字上面。要不是画面中两个人个是c国派过来卧底,个是芯片存放室被闯入重点怀疑对象,俄国人几乎要为这对互相折磨“苦命鸳鸯”叹口气。
徐子敬有点想笑。他太熟悉这样叶昔,这正是他“攻击”前反应。然后听见叶昔开口:“从c国特工角度来看,你并不是个高超演员。”他语气平淡,带着隐藏很好锋锐。“所以他们派你来,不得不让人猜测,是不是有什其他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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