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敬屁股坐在沙发上,他笑着看叶昔:“你把叫到情报部去拿不就得?”
叶昔声音平淡:“你现在不合适再过去。”
徐子敬兀自“嘿嘿”地笑起来。他手里玩着自己正装上那粒有些脱线扣子,看上去不打算多说什,却又不打算就这离开。
叶昔眯眯眼睛。屋里光线并不明亮,那人脸上疲惫和笑意却都看得很清楚,他还穿着训练时迷彩,武装带扎在腰间,和此刻懒散样子很不相称。
叶昔想想,然后开口:“新部队怎样?”这像是句蹩脚寒暄和关切。
他可以将这视作个邀请吗?
男人屈指敲门,三下,停顿,再抬起手来时候老式门板被人从里面拉开。
“进来吧。”
徐子敬像是第次来样四下环顾着,写字台上开着盏昏黄台灯,桌上茶杯还袅袅冒着热气,叶昔穿着暗色毛衣,看上去难得居家。他站在房间中央,竟有瞬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这像个家啊,而他怀着太过炽烈感情,身风尘,满心疲惫。
徐子敬笑得露出牙齿,那让他看起来显得很狡猾。他道:“在这儿住时候可点也没觉得这地方有温馨感觉啊,果然是要主人在时候才有家味道?”
外边天已经黑头。行动处处长结束工作正准备离开,忽然又像是想起什,转身折回办公室里间。里间是临时休息地方,摆设简洁,靠墙立着个大衣柜。叶昔拉开柜门,有些恍然地笑下。
徐子敬常服就挂在里面,平整如新。旁边挂着叶昔几件衣服,衬衣,制服,长长短短风衣和夹克,东西不多,放得挺整齐,国防绿制服夹在中间竟也不觉得突兀。
有股人间烟火味道。
“喂。你军装在这里,过来取吧。”
……
徐子敬眨下眼,他向叶昔道:“野战部队那回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接着说道:“你们事儿,清楚?”
叶昔走到写字台边去端他茶水,只道:“嗯。”
徐子敬失笑。他道:“得啦,不问你们情报部秘密。”他还是那样语气,可忽然间便转话锋:“叶昔,上次事儿很抱歉。”
叶昔身体僵硬下,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茶杯里沉沉浮浮植物叶片,没有转回身去。他在几秒钟以后笑下,道:“你这声音里头,可没听出点儿歉意来哪。”
徐子敬看着
叶昔只是笑,道:“前两天来暖气而已。”
徐子敬耸耸肩膀:“叶处长回家果然也是样不解风情。”
叶昔破天荒地接着他话回应这调侃:“行动处处长,太解风情不利于工作。”
徐子敬眉梢挑。他笑着往里走:“衣服呢?”
叶昔冲沙发上摆摆手,“被收到休息间衣柜里,今天刚想起来,就看下,果然在那儿。”
“家里。”
……
“任何时候。”
叶昔熄掉办公室大灯,锁门,离开。楼道里没有其他人,光滑地板上倒映着男人影子,如既往笔挺峻拔,臂弯里搭着件外套。
徐子敬接到叶昔电话时候刚从拉练场回来,身泥巴嘴沙子,天边最后抹深紫色云霞变成冷沉沉黑色,他看着亮起来手机屏幕咧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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