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长宁是晕晕乎乎走出皇宫,手里还拿着那把小皇帝赐给他砍那什匕首。
到家,被父亲狠狠抽顿鞭子,廖长宁开始奉旨面壁挨饿日子。三天不长,可也不短。身上有伤,腹中无粮,很难受。摸到怀中匕首,想起小皇帝使坏小表情,廖长宁忍不住笑,也忍不住想起本该死在记忆深处那个夜晚,那个火热迷醉夜晚。
守宫门,廖长宁做兢兢业业,就和平日带兵样认真。直到看到换便装小皇帝,小皇帝在他脸上摸把,揪根胡子,还踹脚,似乎火气很大。
在小皇帝出宫之后,廖长宁跟人换班,也跟过去。然后,见到个分外活泼砸人家酒楼皇帝。
安安分分守着神武门,有日得景华话,速来重华宫。赶过去,却见到个扎鱼刺还被太医令给弄断扎
可是他什都不敢说,不敢做。亵渎龙体,该是多大罪过!
小皇帝扔把匕首在他脚下。
他也只是变变脸色便拿起来。若是只他条命,已经是难得恩典,总比屠尽廖家满门好多,他那小侄子,也才刚满月啊!
抽出匕首,闭上眼,正待刺下,就听得小皇帝说话:“为你未来媳妇考虑,你自己砍掉寸吧!”
廖长宁呆呆,有点反应不过来。未来媳妇?他还没定亲呢。砍掉寸?砍什?看到小皇帝瞄在他腿间目光,廖长宁悟,也傻,匕首就掉下去。
廖长宁知道,他是着算计。那杯茶有问题。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直到恢复神智,身下小皇帝已是奄奄息。
皇帝?小皇帝!
赤身跪在地上,似乎浑身血都开始渐渐发凉。廖长宁想,这次,他给廖家招大祸,或许会被满门抄斩吧!
可是,帐篷是景华,茶是小太监送来,皇帝,皇帝啊!惨然笑,廖长宁闭上眼睛。
小皇帝把匕首捡起来又塞到他手中,目光炯炯,满脸期待,那副准备使坏表情让他瞬间就放松下来。
那瞬间,廖长宁预感到这个小皇帝不会杀他,甚至也不会伤害他。所以他长胆子,偷偷瞄眼小皇帝小龙屁股。
然后,被结结实实揍顿。
廖长宁是有些惊愕。皇帝陛下亲自动手揍人,这怕是天下间绝无仅有个吧!不疼不痒受这顿打,又领圣旨:“回家面壁,饿三天,完去守宫门。”
这就完?
小皇帝被折腾狠,说不话,只是伸着手指指地上衣服。
廖长宁跪着穿好,又低下头。他知道小皇帝在看他,可他不知道小皇帝会如何对他。对小皇帝他并不解,只知道十岁被送出出宫,母族尽数被诛。景王之乱后回宫,十六岁提前加冠,之后先帝禅位,却并没亲政。
日,在地上跪整整日,小皇帝似乎有力气,却并没有对他做什,只是吩咐他借着夜色拿毯子裹送回御帐。
秋狩提前结束,回京,廖长宁自己走进天牢。
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事,却在几天后被放出来带进帝王寝宫。被年幼帝王用根手指挑起下巴时,廖长宁说不清自己内心感觉,愤怒,屈辱,都有吧,还有点委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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