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绪言回道:“客气,敷衍你,最在行。”
两人以水代酒,碰杯笑笑。
段绪言搁水杯,目光追着丁甚,道:“这几日替多留意丁母,大理寺贴税银案告示,她若看到,就该知道丁耿事。丁母就怕给旁人添麻烦,要知道丁耿犯这等罪,恐怕也不会在这儿多待,她走,也就没有来风颜楼缘由。”
“还以为你有多关心他们呢,”柳芳倾喟叹,“果然,心肠
听那声白姐姐,白薇才噗嗤地笑声。
柳芳倾转眸看眼,假意叹道:“原来咱们柳大小姐喜欢听人喊姐姐,叫几声给白姐姐听听呗。”
丁甚最先喊起来:“白姐姐!”
旁人轻笑,便跟着声声喊,喊得白薇耳都赤。
“好好,听够!”白薇红着脸,“东家最坏!”
“甚儿没有!甚儿和阿娘出门上街玩,还给大家带好吃,回来之后才看见白薇姐姐这样。”
“逗你,”段绪言正脸色,朝旁人问道,“怎回事?”
姑娘道:“东家和留君闹点不快,小姑娘刚好瞧见,被吓着。”
“吓着可不是小事,小姑娘哭声都往房里传,怎也不见你们有谁过来传个信。”柳芳倾款步走来,叫旁人都让开身子。
白薇戴也是虎头帽,颊边棉显然较丁甚厚些,围着那脸颊,衬得脸蛋红润。听柳芳倾来,忙用帽子挡住脸。
阮青洲才走不久,段绪言打理完手头上事便也出宫。
风颜楼今日歇业,主楼闭着门窗,段绪言往后院去,却见几个姑娘小倌围在白薇旁,变着法地逗人乐。
“何人惹们柳家大小姐?”
段绪言缓缓走来,众人瞧见,便都转身行礼:“公子。”
丁甚就蹲在其中,小孩戴新帽,虎头状,红得喜庆,本还在瞪着眼哄白薇高兴,见段绪言,便先撒开步子跑来。
柳芳倾能哄人,气氛也算平缓阵,群人都宠着俩孩子,就陪着同在院里玩闹,待庖厨进进出出备着年夜饭时,柳芳倾便同段绪言坐在亭里。
段绪言问:“真把人撵走?”
“没弄死算心好,”柳芳倾磕着手边瓜子,“今晚难得,喝几杯?”
“喝不,还要回宫,顶多陪你吃顿饭。”
柳芳倾笑声:“那还要谢公子赏脸,百忙中还能抽空敷衍。”
柳芳倾说:“还不叫看,就这般生气?”
白薇愣是不理人,柳芳倾朝旁使眼色,故意冷着声质问道:“你们怎哄人?”
姑娘小倌们会意,唱和道:“东家恕罪,咱也想哄小姑娘开心啊,可偏没学够本事。”
小倌自身旁掏出个盘子:“东家瞧,现剥核桃瓜仁儿,硬壳瓜皮净吃进肚里,果仁可半点没碰,就备着哄白薇。”
“姐儿几个还说给白姐姐陪哭来着,就怕哭响把邻里吓着。”
段绪言把将人抱起,掂掂:“重不少啊。”
“甚儿长肉呢。”丁甚笑着,先往他身后看看。
“找谁呢?你殿下哥哥今日可没来,”段绪言说,“你就想见他,不想见?”
丁甚搂着人,撒娇道:“没有没有,甚儿也可想严哥哥。”
段绪言轻笑,朝丁甚问道:“撒娇不管用,是不是你惹哭白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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