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身影,阮莫洋攥着拳,冲身侧侍从吩咐道:“月满!去营帐牵马,们也跟上。”
——
阮莫洋追着阮青洲上山,身后还跟着个跑得半死不活月满。
侍从非是侍卫,无权配马,月满只得跟在后头跑着,他身形本就胖,这跑路,白胖双颊都透满红。
“……王,王爷,您别……”月满累得直喘,可自家王爷莽撞,他也不敢不跟,眼见前方人影又将拐弯,忙迈步追上去。
见阮莫洋,尉升默默挪身,挡在阮青洲身前。
阮莫洋睨他眼,继续道:“去年二哥在猎场风采历历在目,可今年二哥多劫多难,也不知臂上伤势如何,应当不影响狩猎吧。”
尉升不太情愿地行礼:“多谢暻王关心,殿下身体康健,自当无碍。”
阮莫洋无视他,兀自对阮青洲说:“上月臣弟听二哥教诲,勤学苦练,箭无虚发,今日这番较量,应当能比个痛快,二哥你说是吧?”
阮青洲无心应他,听而不闻。不远处,其余皇子亲王接连擦身而过,皆朝阮青洲拱手行礼,阮青洲点头应过,独独对他视若无睹。
作为皇家围猎重地,年四季有专人看守。到三月时,此处便会搭设营帐,布置猎台,可春蒐说是共享射猎之果盛会,实则却是皇子们争勇斗胜、搏得青睐大好时机。
文武兼济方才有稳坐储位资格,国储君要得文臣辅助,亦要有武将赏识,围猎便是招揽这些武将最佳契机。
转眼已至春蒐之期,早,御队自宫廷而出,行过半日便已进入猎山围场,经由夜休整,翌日正午,大队集结于猎台,阮誉之立于主位,俯瞰众人。
“春蒐秋狝,乃是南望皇族历代不变春秋盛会,今日集诸卿于此,骋马入山,彀弓射猎,以示胸胆豪壮,朕便在此恭候,只待尔等狩猎归来,把酒同欢,共祝南望产物肥盛,万年无疆!”
群人齐声跪拜,举杯饮酒:“共祝南望产物肥盛,万年无疆!”
阮青洲那身影着实轻快利落,像山间抹跃动影。被甩出截后,阮莫洋不甘示弱,双腿夹紧马腹,策得更快。
可方加速,胯下马匹忽而嘶鸣着抬高蹄,便在原地疯狂挣脱起来。
箭矢被甩地,阮莫洋于马背颠抖着,连忙伏下身去控马,却是遭到更癫狂甩转,半个身子都要腾空。
“哎哟娘嘞!王!王爷!”
月满
阮莫洋不悦地挪步挡阮青洲视线,加重语气问声:“二哥听得见说话吗?”
阮青洲眸中沉静,没什起伏,只看阮莫洋片刻。
“暻王年过二十,也该懂事。”
听这声,阮莫洋登时咬牙关,阮青洲已是牵来缰绳,翻身上马,朝着尉升说道:“入山便这条道,但里侧山路繁乱,先行,你等严九伶。”
话落,缰绳抖,马蹄撒开直朝山道奔去。
声惊鼓鸣天,春猎开场,阮誉之扬袖,众人行礼退后,自行策马入山狩猎。马匹是早分派至各个营帐外,入山口还未解封,尉升便将阮青洲马匹牵至那处候着。
只见尉升人,阮青洲问:“严九伶呢?”
“方才说内急,应当快回来。”
尉升话才说完,旁,阮莫洋已走来。
“二哥,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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