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洲说:“东厂护送,稍失慎便是责无旁贷,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相较而言,更重要是高仲景安危。”
锦衣卫被迫撤回皇都,无法留守清戊寺,高仲景虽隐姓埋名,但东厂里多是梁奉羽翼,有他们时刻在旁,阮青洲举动都要受限,而高仲景旦,bao露,遭人灭口,想再对付梁奉,恐怕是难上加难。
“赵同知方才不是称指挥使已先步寻到当年
“殿下包容,但阿甚这孩子没学过什礼数,还是失礼,殿下莫要怪罪。”
“并无不妥,怪罪无从说起,”阮青洲说,“您先起吧。”
丁母身子颤巍,段绪言上前将她扶起。
“夜里风寒,您带甚儿早些回屋避风去吧,”他转头看向丁甚,用指节托托小孩脸蛋,“们走。”
丁母轻笑,点头应声:“哎。”
尉升应道:“之后殿下将要赴南山礼佛,暂时无需劳烦东家,今日尉某在此谢过。”
柳芳倾回之笑:“客气。”
——
已过半晌,临到要走时天色也沉,丁母寻来送行,丁甚站她身旁,瞧着马车驶来,小步挪到阮青洲身后,依依不舍地攥起他袖角。
“殿下哥哥再来看甚儿吧。”
。”说着,赵成业拍拍尉升肩。
尉升挪肩抖开他手,往旁挪几步,又朝四下扫视圈。
“对,怎不见你们东家招护院,他本事也不小,你若真有兴趣,可以让他先教你些拳脚。”
“哥哥说是留君吧,”白薇耷下脸来,“也想寻他呢,可他好久没来。”
“……留君。”尉升喃喃着,便听身侧传来声响。
车马远行,浸入暮色,目送之人停在深巷,也陷进夜中。
未用晚膳,阮青洲正在车内尝着糕点果腹,可抬首垂眸间总要迎上身侧那注直勾勾目光。着实被看热,他轻挪视线,抬指挑起窗上布帘,放些凉风进来。
“南山地处路州东部,四处环山,雨水频繁,行路不便,只是侍从概不配马,到时你可与道乘车。”
“嗯。”
段绪言应着,指尖轻叩食盒,神情不属地看他半晌,才说:“此次礼佛,陛下特命东厂随行,为防无意越权再生事端,锦衣卫自当要全数归队,留守皇都,而如今司礼监已迫不及待地派人在东宫监守,到时难说还会再有别举动,所以殿下还是与寸步不离好。”
阮青洲蹲身,笑笑:“好。”
丁甚说:“不要太晚。”
阮青洲轻声应道:“不会太晚,月末之前就来看你。”
“嗯,”丁甚倾过身去索抱,挨着他说,“殿下哥哥下次还要和严哥哥起来……”
“阿甚。”丁母前进几步,朝丁甚招手,将他唤到身旁,才向阮青洲行跪礼。
“护院回乡探亲去,时半会儿回不来。”
廊角处,柳芳倾抬步款款行来,朝两人行礼:“见过二位。白薇这小丫头性子不静,若有何处失礼,还望二位多见谅。”
两人起身致意。
赵成业应道:“柳东家言重,白薇小姑娘性子挺好,瞧着也伶俐。”
“借赵同知美言,”柳芳倾说,“过几日柳娘该到关州趟,到时风颜楼便交由邱娘和白霓打理,太子殿下若有所需,让九伶同她二人知会声,东苑客房随时留给诸位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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