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绪言说:“没有可不可以。”
眉间紧,阮青洲冷声制止:“严九伶,你若敢!”
“青洲,”段绪言打断话声,替他抹过雨水,“朝前跑吧。”
马匹飞奔林间,落雨浇透衣衫,段绪言单臂环腰,自身后将他搂抱怀中。
“马鞍旁配有把弓,保护好自己,不用等。”
涌进人影聚向阮青洲房门外,柄刀刃无声穿过门缝,卡上门栓,将其缓缓挪开。只听“咔”声轻响,门栓已开,黑影先行入门,后者才要跟上,进屋那人却被飞踹而出,与他们砸个正着。
电闪雷鸣间,雨浇地面,窗扉彻底破开,几人胸腹受击,自窗口掉落摔入积水。
风吹影动,又是阵对峙沉默,众黑影持刀被逼退进雨中,段绪言甩过刀上溅血,携阮青洲从楼中走出,步向夜色。
声响惊长夜。巡视守卫闻声赶来,纷纷亮刀。寒光四起那刻,沉寂瞬时破开,黑影举刀上前,段绪言偏头笑,双目阴鸷,添带冷傲,刀锋自腕中旋起,抵过击来冷刃,直取对方喉间。
余光处,截寒刃袭来,段绪言稍转眼眸,挪过刀锋将暗器抵开,却见另侧刀尖衔光,接过雨水正往脖颈划来,他侧头避开,抬刀剐过那人刀刃,在擦肩时与那蒙面之人相视。
窗外落雨急坠,心跳似也乱拍,段绪言时怔然,阮青洲却已轻靠过来,贴上他前额。
额心温度犹似暖流涌来,抚慰得温柔,段绪言合起眼,有过几番清醒挣扎,却还是搂紧他。
驿站外,道亮白闪过天际,刀刃接过雨水,跟着夜中黑影奔袭而来。
随雷声震响,窗门轻动,耳听门外廊道异响,段绪言神色微动,睁开眼眸,与阮青洲对上视线。
“赵成业人?”段绪言低声问。
不待阮青洲多想,段绪言挥手狠拍马臀,手抓住道旁木枝,借力跃下马背,跳进林中。
——
夜空道亮白劈过,雨水倾倒,随声滚雷震响,马匹扬蹄顿足,甩动湿鬃,踩进草丛。林间,刀刃自雨中撞过,两人背身而立,刃上血水经水冲刷,渗入土中。
注血水下淌,沿臂湿过指尖,顺刀柄流下,段绪言斜眼看向右臂刀伤,在湿雨中嗅见引人狂怒血味,眸中更显狠戾。
风动,林叶婆娑,又阵雷电劈闪而过,段绪言闭眼闻声,听身后靴履搅过湿泥,冷刀就往
那旁,刘客从已惊醒,携侍卫快步赶来,与黑影相搏。段绪言见状退后,护送阮青洲至马棚,再与他并翻身上马,驰进夜中。
身后,唯剩蒙面之人疾追不止。两马于林间相逐,距离渐被拉近。
眼见那人越行越近,阮青洲侧头回望,道:“他人马,要跑赢他没有胜算。”
段绪言面不改色,道:“下马拖住他就好。”
阮青洲断然道:“不可以。”
阮青洲沉眸:“应当不是,赵成业不会擅作主张。”
出行之前,他们曾与赵成业计划过,要在回程途中设计场假刺杀,目是给东厂安上渎职之罪,但他们议定时间本该在明日。
如若来人不是赵成业,还能是谁?
两人默契对视,段绪言即刻起身着衣,灭床边烛火。
夜雨中,人黑衣蒙面,头戴笠帽,挥掌下令,数道黑影捻熄迷香,提刀跨过昏厥守卫,踩入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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