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吻落在喉结上,佟飞旭眼眸微动,十指默然收紧,将他扣得更重。
疼得抽声气,柳芳倾轻退开唇,仰头顺着他颈部蹭蹭,乖宠那般轻舔下他下颌。
“明早带走吗?”柳芳倾碰着他唇角,“让
沉默许久,柳芳倾无声埋进衣衫,轻动唇齿,慢声道:“可另说,道是天冬年间,章州有罗姓公子,喜好出入柳街花巷,每逢佳节,便布漫天花雨向楼中花魁献媚,却在某日酒后强夺位乐人清白,才让发妻知晓自己在外惹出风流债。可御赐姻缘,如何断,其妻又在这时有身孕,便让腹中胎儿跟随母姓,取名为……”
佟飞旭。
柳芳倾徐徐道着他姓名,佟飞旭缓睁起眼眸,听他靠在怀中,轻声道:“因为生父自小带给你怨,所以你迁怒于风尘之人,对也是有恨吧。那每回拋花给时候,你想表达到底是调侃、嘲弄,还是报复?被欺瞒被耍弄模样,当真取悦到你吗?”
柳芳倾语气轻淡,只是平静地说着,却有如盘踞上胸腔软蛇,缓慢地缠住他跳动心脏,在质问中渐渐收紧却又倏地松开力道。
佟飞旭想回答,被柳芳倾抬指抵住唇。
公务繁忙,不尽早回府,在此是还有话要说?”
“药材不知去向,商队被捕,运送物资药材或成难题,严九伶每日出入宫廷,还需兼管东宫和雨仁观,不能脱身,但关州流民远在城外荒村,已无人照看,为公为私,关州于有哺养之情,所以寻他商量之后,就往宫里去趟,向陛下请旨出城接管荒村,明日便动身。”
佟飞旭朝他伸手:“来道别。”
柳芳倾微微发怔,鬼使神差地够上他指尖,被牵近,靠躺在他怀里。
佟飞旭俯首蹭上发丝,低语道:“所以到底是什故事引得心烦意乱,看着兴致整日都不高。”
“不想听,你走吧。”柳芳倾扶着他胸膛起身,却被冷不丁地扯回,按在榻上。
“有什怨可以直接冲发出来,不希望临别前还闹得不欢而散。”
双眼冷峻,佟飞旭实实地压下,那身蛮力粗,bao,在此刻更无半点容他抵抗余地,柳芳倾被那股暗力绞得双腕吃痛,却是嘲弄般地、冷冷笑起来:“发泄又能如何?不登对两个人,假意情深,实则缘浅,注定离分。你说,们之间,像不像场镜花水月?”
被那眼神刺痛,佟飞旭手中愈渐用力,缚紧他双腕,却看着身下那双眼慢慢泛起红色,噙起水光又痛苦似笑起来。
四目相对。
柳芳倾停顿着静片刻。
“不过是……两个很奇怪故事。”
“说说。”
柳芳倾迟疑些时,开口道来:“说,少年阴柔,被人嘲讽娇似宦官、卖弄风骚,更是当众强扒衣裤验明正身,后又险被富商以数百银两买回,欲将其变作娈童困于府中,幸而少年反抗得以逃脱,可富商不依不饶,又素有断袖之癖,因而其父让他从此扮作男身女相,藏于阁中,待‘家业’兴起方才露面示人……荒唐吗?”
佟飞旭合眼靠他发顶,低声道:“女子可刚强,男子亦可文弱,性情而已,又非作*犯科、灭德立违,纵使不随大流,也从无过错,却是世俗偏见,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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