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再待下去,气氛只会更尴尬。
先前因为过于愤怒,忘记“接吻”这件事本来就充满暧昧因素,不戳破情况下尚可相安无事,旦戳破,站在左鹤鸣面前,自己好像被脱个精光,从头到脚都透着不自在。
温热水流驱走周身寒气,手心不知何时渗出汗来,酒店洗手液总是有种劣质香气,迟夏洗完手略为嫌弃地闻闻,多少有些不习惯如此工业向玫瑰香味。
好在玻璃上贴磨砂纸,外头瞧不见里头,透过磨砂玻璃团黑影略过,迟夏下意识移开目光,咬咬牙低头骂句林旭野,这叫办什事儿。
浴室花洒打开,盎着水汽隔间又湿又热,塘营奶酒后劲足,在密闭环境里,迟夏觉着自己被水汽混着酒气蒸遍,晕乎乎地抻着冰凉玻璃推拉门。
憋路,这会儿林旭野不在,迟夏径直走进房间,不等左鹤鸣关门直接开口,语气里不免带着怨气,“左总——骗人好玩吗?”
听到“骗”这个词,左鹤鸣先是愣,而后坦然笑道:“那天早晨试探过你——”
“你似乎不是很希望记得那晚事。”他表现地毫无悔意,甚至推干二净。
听到这,迟夏回想起当天场景,左鹤鸣确在第二天询问过醉酒事,当时他以为对方断片,随便回两句搪塞过去。
如今回想,倒真是他自己先行代入,潜意识判断左鹤鸣那晚喝断片……
好巧不巧林旭野推门进来,迟夏被吓跳,猛地拍开对方在自己脸上放肆手。
当着林旭野面,迟夏只好收脾气,内心却如蚂蚁噬咬百般挠心,怒火中烧却又无处发泄,只好在心底暗骂句:“狗男人”。
千防万防却依然没防住左鹤鸣那万个心眼子。
骗他,装断片,假意帮他。
耍好手段!
他甩甩头,豆粒儿大水珠从白皙脸颊滚落,脑袋晕晕乎乎,抬手揉揉太阳穴,拿过置物架上白色浴袍。
玻璃门被敲响,左鹤鸣低沉嗓音传来:“迟经理,还没好吗?”
站在门外左
骂人话顿时被噎回去,迟夏气得直咬牙,又无可奈何地瞪向双手叉腰男人。
低头发现敞开行李箱里,那条莫奈尔面料黑色内裤,端端正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上面。
先前取外套打开行李箱,出门前竟忘合上。
霎时满腔怒气被无所遁形尴尬取代,他蹲下来手脚慌乱地将内裤塞进次性洗漱包,捞过浴袍飞速说句“你最好说是真”,而后快速窜进旁玻璃门。
门关上瞬间,迟夏下意识舒口气。
狗男人果然不能信,面虚情假意地靠近他,面伪装得体故作姿态,背地里说不定正布着陷阱,就等着哪天,他不留神失足踏入。
林旭野从洗手间回来,依稀觉得气氛不大对劲,见迟夏板着脸,索性提议送他们回酒店休息。
下榻酒店离得很近,三人路步行回去,林旭野住楼层不同,先行步出电梯,和他们道别。
给迟夏订是高级大床房,乡下住宿条件自然没有省里好,所谓高级大床房不过是个二十平不到小房间,甚至只有扇通风换气窗户。
好在房间整洁,白色被褥和枕头整齐摆放,迎接新房客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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