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榆看着面前关上门,这才想起之前祁淮说可以用小猪储存罐钱,这几天直忙学校设计比赛,都把这件事忘。
关掉厨房灯,屋子里又暗下来,只剩下窗外照进来点远方光在宣告快要天亮。
白应榆
“八点上课,你不到六点做饭?”祁淮看着白应榆乱糟糟头发,下意识抬起手。
白应榆身体抖,他猛地缩脖子,抬手挡下,还以为祁淮会把手会落在他头上,却良久都没有动静。
从茫然和惊讶中反应过来,他放下手臂有些讪讪,“因为想、想煮粥所、所以起来早点……”
“回去睡觉。”祁淮垂眸看他,命令语气不容置喙,却带着不易察觉温柔。
“可是……”白应榆有些犹豫,回头看眼厨房,中午饭还没做出来呢。
就连客厅里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白应榆。”那冷漠凉薄声音蓦地响起,吓得白应榆差点扔手里锅铲。
他慌张回头,那点瞌睡都吓得清醒。
祁淮正倚在自己卧室门口,脸睡眼惺忪样子平静看着他,他只穿内裤,身上肌肉结实,线条流畅。
“吵、吵到你吗?小、小点声。”白应榆想起之前在舅舅家事,脸色瞬间有些苍白,心脏也紧张地乱跳起来。
。
“祁哥,还、还没讨论完呢。”白应榆叫住祁淮。
祁淮停下脚步,感觉到身后日落光照在他背上,暖洋洋。
“累,你自己画。”祁淮冷淡地说完便没有再多做停留。
随着关门声,客厅里只剩下白应榆自己,其实对于他来说,祁淮在与不在都是样,但有时候白应榆也会想体会团队合作感觉。
“午饭以后不用准备,去睡觉,别让说第二遍。”祁淮终于像是不耐烦,他撩起额前碎发,白应榆刚好看到他额头疤。
经祁淮这说,白应榆明白祁淮其实早就知道午饭是他自己做,他脸唰得红。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穿件破洞袜子,他极力地隐藏,最后还是被戳穿那种羞赧。
“对、对不起。”白应榆想要解释下,最后也只剩句道歉。
“以后用小猪里钱,够你花。”祁淮说着转身,关上门。
祁淮抬手,两根手指勾勾,招呼小狗似。
白应榆肌肉都绷紧,脑海里闪过关于舅舅曾在深夜因为吵到他挨揍画面,他脚下像是灌铅,每步都格外沉重。
不敢多去猜测,白应榆听话地走到祁淮面前,垂头站着,像是犯多大错。
“在做什?”祁淮声音其实很有磁性,也听不到怒意。
可是白应榆还是觉得可怕,他低声回答:“做、做早饭。”
不过,他现在和祁淮关系能这样,已经是他从不敢想,如果到他离开这里之前直这样下去也是不错。
因为第二天早上还有早起给祁淮做午饭,白应榆没有熬夜,不到十二点就睡。
手机闹钟响起时,白应榆挣扎着摸到自己枕头下面手机,撅着嘴关掉闹钟。
在床上赖不到五分钟,白应榆坐起来,头发都还是炸,从被窝里出来,让他冷不防打个寒颤。
趿拉上拖鞋去洗手间都是闭着眼,站在厨房时候,白应榆还有些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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