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开个玩笑试探白应榆,白应榆却压根没听懂,在暮色中那双眼也如清潭般见底透彻:“什时候啊,那、那个,…昨天不算、不算晕。”
祁淮有些讶然:“你没做过?”
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个小结巴初恋,祁淮心里有点美滋滋。
“做过什?”白应榆越听越糊涂,完全没有懂祁淮在说什。
祁淮盯着白应榆看几秒钟,已经知道答案,便
“祁哥,、跑完是不是你就、就不和祁先生说兼…兼职事。”白应榆开口道。
“谁说,以后每天都来跑步,不用跑五圈,两圈就够。”
祁淮边说,边松开扶着白应榆肩膀手,转头示意周亦生去替补他在球场位置,自己则走到角落里观众席坐下。
白应榆也缓过来,跟着祁淮走过去,祁淮坐在位置上,他站在祁淮身侧。
天色早就暗,好像就是瞬间事。
“还、还跑吗?”白应榆声音很虚弱。
祁淮心里酸,刚要开口回答,又听到白应榆呢喃,声音里掺着呼吸:“祁哥,你是不是真、真讨厌啊,能…能不能……”
白应榆欲言又止给祁淮无限想象空间,他心跳有点乱,面上却漠不关心地看着白应榆。
能不能什,能不能喜欢他?能不能对他好点?
祁淮抓心挠肝地想问明白到底是什,却又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会又往死里折磨他。
又跑三圈,白应榆两条腿跟灌铅似,上半身软绵绵没力气。
站在篮球场前眼都晕,耳边嗡嗡作响,他看到祁淮嘴唇开开合合在说些什,却听不真切。
头重脚轻那种感觉又上来。
“白应榆!”祁淮见状不对劲,他扔下手里篮球,冷着脸朝白应榆走去,却掩不住步子焦急。
天空换上幕布,城市里星星孤单闪烁,只有卫星像是永久人造恒星样,永不灭地在幕布上高挂。
路灯亮起来,操场里小情侣多起来,趁着夜色在约会。
“为什啊?跑步、定要吗?”白应榆弱弱问句。
“你这瘦瘦巴巴,除屁股肉多,哪儿还有肉,到时候做点什时候你再想昨天那样晕过去,不觉得没劲吗。”
祁淮嘴里说着下流话,他在昏暗阴影下观察着白应榆反应。
眼前白应榆眼角湿着,估计也是在因为自己不在意他而失落吧。
这小结巴看就是个专人,他以后又不可能真跟个男在起辈子。
顶多现在舍不得让他伤心,偶尔当个宠物哄哄,给点甜头就可以。
“才跑五圈,怎这娇气。”
祁淮虽是张霜样冷脸,语气却温柔下来,他抬手用指腹擦擦白应榆眼角不存在泪,只是想要触碰对方而已。
白应榆脸上全是汗,却点也不发红,甚至泛着白,嘴唇也没血色。
“跑几圈,就这样。”祁淮脸嫌弃说完,白应榆就往边倒去。
祁淮嘴里骂句脏,那副看笑话模样终于褪去。他跑过去,手疾眼快扶住白应榆肩,单手搂住对方。
将人抱在怀里,祁淮才发现白应榆在发抖,皮肤也冷。
刚才白应榆跑时候他都数着,共跑五圈,还磨磨蹭蹭,这怎这样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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