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
白应榆愣瞬,说句:“对呀,祁哥,怎、怎嘛……”
“没什。”祁淮说完就挂断电话。
白应榆头雾水,他拿着药和病历单离开医院时候,路过个卖花路边摊。
虽然摊位不大,上面摆放花种类却不少,有束小雏菊孤零零倒在边,上面还沾着露水,白应榆站在花摊前,最终买下。
白应榆恍然意识到,爸妈离开后,他好像丧失社交能力。
不然为什祁淮会那讨厌他呢,还是说自己做得不好,所以才不愿意来和自己起考察。
白应榆下车地方刚好有家医院,他挂号检查身体,衣服脱下时候,他才看到自己腰腹已经青紫到肿起来。
身上各种都有不同擦伤,最重是后背上,不知道怎划出道血口子,狰狞可怖。
“这几天别洗澡,等后背伤好再说,要让家人按时给你背上伤上药……”医生嘱咐时候,白应榆手机响起来。
时候按在他肩膀上,疼得钻心,渐渐习惯,后来也不怎怕疼。
那个时候,白应榆想到小时候妈妈会把攒好块钱纸币张张叠好,放进他书包,他放学坐车回家会吃上切好西瓜,在沙发上写作业。
没爸妈后,他也没有坐公交块钱,更别说块西瓜。
有时候白应榆会在公交站愣神,他想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种公交车能用块钱带着他回家,打开门爸妈都在等他。
失去父母是在高二夏天,他记得很深,去父母坟前要走很长路,成片麦子,晚上全都是萤火虫。
他想送给祁淮,或许他多付出点,他们关系就会更好点。
起初白应榆并没有接打算,看到是祁淮时候,他眼里闪过光亮,和医生说完后,在医院走廊里接通电话。
“祁哥。”白应榆乖巧叫声。
对面沉默片刻,道:“在哪?”
祁淮语气听着不温柔,更像是压抑着怒意似,白应榆很懂察言观色,自然发现祁淮心情似乎不太好。
“、在大巴车上。”白应榆看眼周围,还好这里走廊没有什人。
晚上从墓地回来,萤火虫会陪着他走回去路,他从不害怕,他想,那都是爸妈派来保护他小侍卫。
其实单程算,去爸妈坟前路并不长,只是加上回来路,自己走起来就有千里之程。
“小伙子,醒醒,到站。”
梦醒,白应榆靠在车窗上睁开眼,身上伤在发烫,呼吸都在疼。
司机师傅站在过道,白应榆清醒几分,拿起边挎包,很快地说句谢谢,声音带着浓重鼻音,跑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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