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自然是听不出来白应榆假话,便当真。
他拿过那瓶汽水,拧开后,咕噜咕噜冒泡,祁淮喝口递到白应榆嘴边。
“喝这个,比那瓶自来水强。”祁淮语气强硬道。
白应榆早就习惯祁淮这样命令语气,他正打算接过祁淮手里瓶子时,猛地眼看到祁淮右手每处骨节上泛红擦伤,血迹斑斑。
“祁哥!”白应榆没喝水心思,反而把握住祁淮手,那脸表情丰富。
是答完卷后十分钟里,无数次地张望时钟,在意每次秒针跳动。
“说……”祁淮放缓语气,观察着白应榆反应,见他真怕,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舍不得说句吓唬他话。
“说不认识,从没见过你这种小笨蛋。”祁淮说最后几个字时候,嘴巴已经快贴在白应榆耳畔。
白应榆感觉到耳边阵细痒,是祁淮呼吸。
他身体莫名在发热,赶忙将手里橘子汽水递给祁淮,转移话题:“祁哥,喝橘、橘子汽水。”
烟味,好像还有淡淡血腥味。
“三好学生怎这笨。”祁淮揽住白应榆腰肢,紧紧地托住他向下滑身体。
白应榆以为祁淮是在嘲讽他,抬眸看眼,祁淮只是淡淡地面上没什表情地看着自己,眼里带着不曾有过柔和。
就连白应榆自己,他看向祁淮眼神连同心情都变得氤氲起来,落日光线填满两人紧密纠缠缝隙,染成橘红色,像是落下朵喝醉云。
“腿、腿麻……”白应榆躲开祁淮紧逼视线,轻声道。
在祁淮眼里,白应榆定是爱惨他。
云雾混合温热思绪,黄昏也变得柔软。
“不疼,只是擦破皮。”祁淮逞强,试图抽回手道。
白应榆却没有让他收回手,神色严肃起来,“你、你又打架?”
祁淮将视线从白应榆红透耳尖转移到他怀里橘子汽水,看到另瓶矿泉水,还是廉价那种,块钱瓶。
“钱包都给你,你就喝这个?”祁淮没接白应榆橘子汽水,“你故意招谁心疼呢,亏着你?”
白应榆心知肚明,哪敢说亏着。
关于矿泉水,其实是这个小卖部只有这种矿泉水,连橘子汽水都落层灰,也快过期。
“没有,祁哥对、对好。”白应榆违心道。
祁淮眼底带着不太明显笑意,故意逗弄他:“刚才路上碰到个留胡子大叔,问认不认识你。”
话说完,白应榆便不吱声,就连呼吸都轻几分。
“那、那你怎、怎说?”良久,白应榆才开口问。
祁淮眼看透白应榆眼底慌乱,心头那抹保护欲愈发强烈,他想他有些陷进去。
心里多少次说只把白应榆当做闲暇时逗弄小狗,却又忍不住时时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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