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廷韫是什人
祁廷韫眉毛都竖起来,他走到祁淮面前,板着脸扬起手,这次他耳光没能打响,祁淮抓住他手腕。
他手心温度很冷,像是从冰窟中刚拿出来似,祁廷韫有瞬怔愣,看眼握住自己手腕手掌。
“你是不是疯!”祁廷韫怒斥。
“爸你说,刘明芳是谁啊?”
祁淮语气刻薄又带着毫不掩饰恨意,他猩红眼,吐出气息都是冰冷,嘴角却带着浅笑。
“你爸……你爸还没醒呢,小淮,你有什事和妈……”
祁淮闪身进去,听到刘琳娜自称,眉毛都竖起来,那脸上结层霜,眼眸像是幽深不见底枯井。
刘琳娜打个寒颤,从脚底觉得发冷,被这样看眼就足够她连做几天噩梦。
“那、那个,你爸就在二楼,他这几天工作忙,这会正睡着呢。”刘琳娜赔个笑脸道。
祁淮才不管,他拎着头盔就往楼上走,靴子踩在红木楼梯上发出沉闷声响,打破这个清晨最后点宁静。
祁淮骑着摩托,连夜回老宅,就是为亲自问清楚资助白应榆这件事。
他足足骑两个小时车,春天凌晨早上只有几度。
料峭凉风呼啸着刮过他手臂裸露肌肤上,泛起不自然红,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到般,视线始终直视着前方,眼里凉薄犹如夜色。
到祁廷韫别墅,祁淮把摩托车随意停在院子里,长腿跨下车身,单手脱头盔,额前碎发已经汗津津。
“小淮?!你怎这个时间回来,睡觉吗?”
祁廷韫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平静冷漠样子。
就算那只有秒变化还是被祁淮捕捉到,祁淮身侧手掌紧紧握成拳,目眦尽裂,他咬咬唇内软肉甚至尝到血腥味。
几个呼吸间,祁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眼前是妈妈z.sha前握着他手说明天带他离开时笑脸,像钝刀子割在肉上,血肉淋漓。
“为什死那多人,爸你这种人还能活着啊?你真恶心。”祁淮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他心里最后条线几乎绷断。
祁淮说出口话如此恶毒,却还句句叫着祁廷韫爸,这样反差更让人觉得可怕。
“砰!”祁淮把推开门,正巧看到已经站在地上穿衣服祁廷韫。
祁廷韫似乎点也不惊讶于祁淮出现,他只是淡淡瞥对方眼,开口道:“什事这早过来,打电话不能说吗?”
“你为什要资助白应榆,为什定是他。”祁淮长驱直入道。
闻言,祁廷韫整理衣领手停滞瞬,继续道:“只是当时公司需要些正面形象,随便找来个学生罢。”
“是想覆盖掉你抛弃妻子,出轨丑闻?”祁淮冷冷笑,讥讽道,“这才像爸。”
不等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开门是个中年女人,穿着薄纱睡衣,说话时声音沙哑,脖子上遍布红痕,显而易见昨夜都做什。
祁淮冷冷看眼便嫌恶地转开视线,他吹几个小时冷风,胃里刺激着他难受,此刻见到这副场景,更是想吐。
开门女人是刘琳娜,辈分上来说是祁淮后妈,祁淮却次也没正经叫过她。
“爸呢。”祁淮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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