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榆听到声音吓跳,差点从石头上窜起来,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祁淮,第件事是去擦眼泪,而后反应过来后眼眶又觉得发烫,心里还是第次生出些逃跑分手冲动。
“没……”白应榆嗫嚅着,后半句话碎在夜里风中。
“榆榆,声音大点。”祁淮难得温柔,他将衣服搭在白应榆肩上,才发现白应榆身上温度低得可怕。
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这样回去就白应榆这身板又要感冒。
“没、没哭,别、别再继续讨、讨厌祁哥……”白应榆每个字都包含委屈哽咽,却滴眼泪都没有落,生生忍住。
他抱膝将头埋在膝盖上,眼泪终于在空无人篝火旁流下来,就连声音都还是压抑。
很多人说,人死就会变成星星,白应榆曾无数次枯坐在父母墓前,看着天上星星说话,想着自己如果死去,是不是可以做爸妈身边那颗星星。
如果知道只剩下他个人生活这孤独痛苦,白应榆也想死在那场大火里。
白应榆哭时候,并没有注意到祁淮就在角落里搭帐篷。
和他样被周亦生奇葩睡姿折磨睡不着还有祁淮。
,曲橙视线便投向远处,白应榆跟着回头看到祁淮刚从石阶上来,整个人脸色比他还要苍白,几乎透明。
他想再看,心中残存自尊和理性却阻止他。
转回头时候,祁淮瘸拐走进自己帐篷那副难堪模样,白应榆没有看到。
回到自己帐篷里没多久,林原就拿着肉串回来,白应榆本来是不想吃,闻到味道肚子都跟着叫,被林原笑话着红脸,也接过肉串吃下。
从树林里回来,身上体温还有些低,白应榆缓会才躺下。
祁淮抬手要将白应榆搂进怀里动作滞,如针刺入指尖,密密麻麻地觉得神经都痛。
这句气话,他从没当过真,却被白应榆当做什箴言般完全遵从。
“先去帐篷里,看看你。”祁淮难得有耐心。
白应榆没有动作,摇
其实祁淮更多是因为白应榆,他毫无睡意,加上周亦生震耳欲聋呼噜声,祁淮干脆起来搭帐篷。
他看到白应榆时,心里在暗喜,本想加快速度搭完帐篷,却隐约听到白应榆哭声……
那颗毛茸茸脑袋抵在膝盖上,即使离得很远祁淮也能听到白应榆微弱压抑哭声,也看到他颤抖肩膀。
祁淮心口滋味难辨,只觉得像是有什堵在他喉咙处,不上不下。
“哭累吗,渴不渴?”祁淮语气温柔至极,他蹲在白应榆面前,丝毫不顾自己脚腕扭伤。
就在要睡着时候,林原手臂毫无预兆地伸过来,砸在他胸口,白应榆几乎算得上是被惊醒。
“咳咳……”白应榆被砸得脸都紫,他翻身躲在角落里,却被林原追着挤,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
白应榆没想到林原睡姿会这差,他彻底被林原这比他还差睡姿折磨得睡不着,翻身坐起,打开帐篷,穿上外套走出去。
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世界只剩下月辉倾泻,那几个刚才坐在起聊天同学也早就睡下,篝火只剩点残余灰烬。
白应榆坐在篝火旁,在这片寂静里,终于感觉到无尽孤独泛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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