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就喜欢。”
正打算关掉灶火白应榆掀起眼皮看祁淮眼,猛然间发现那人边说着喜欢,边直视着他,他局促又慌张收回视线。
“已经好,你自己吃吧,先走。”白应榆这才觉得自己过线。
可能自己这样只是心软善良行为会给他带来不少新误会,他便又补句,“扶你进来不是关心你,是发烧也会把人烧傻,担心……不、不是担心……”
解释话越描越黑,白应榆笨拙地语无伦次,手在空中摆摆,红耳垂,脸颊上烫起来。
祁淮知道白应榆胆小,特意敲敲门框,“需要做点什?”
白应榆还是被吓跳,转头看到祁淮时无意识地松口气,而后又打量他番:“你好?”
祁淮脸色还有些苍白,白应榆这问纯属不知道说什,明明说着生死不相见话,却因为心软,现在在这里给祁淮做病号餐。
“还很晕。”说着,祁淮身体靠在厨房门上,扶住额头。
听到晕,白应榆瞬间想到自己刚才累死累活把祁淮从门口扶到床上那段路,赶忙道:“那你回、回去躺着呀!”
恍若做三年梦,祁淮耳边是煤气灶打火咔哒声,冰箱开合声……听觉恢复让祁淮渐渐嗅到饭菜香气。
眉头微动,眼珠转动时眼皮也好似要睁开,最后点余晖落在他眼睑上,屋子里像是倒进瓶橘子汽水,咕嘟嘟冒着泡。
祁淮睁开眼,有瞬间恍惚以为自己还在黎山大学身后那条小巷里公寓楼。
他看着天花板反应五秒钟才终于回过神,身体疲惫轻盈许多,视线从天花板转向床头。
额头上毛巾掉下来,他来不及错愕,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热水和药。
“吃晚饭吗?”祁淮心里翻涌起万千情丝,面上不露丝破绽。
他掀开陶罐盖子,热气袅袅散开,怕烫伤白应榆,祁淮伸手将白应榆拉到后面点位置,问没有放盐,又倒点家里仅有椒盐。
白应榆还没回答问题,祁淮就已经舀起勺粥盛进碗里,
“刚才是你自己把搬到床上?”祁淮还是如既往自作多情,以为白应榆是真在担心他。
白应榆点点头,祁淮盯着他看会,明明紧张他拒绝,却还是脸轻松自然地走进厨房,“在做什,来做吧。”
“不用你,你出去。”白应榆看着祁淮摇摇晃晃走过来,好像下秒就要晕倒似,甚至不敢推祁淮。
“煮粥?”祁淮置若罔闻,主动上前看着灶台上陶罐,这是在国外唯个能勉强煮粥工具。
白应榆懒得和祁淮争执,开口道:“冰箱里只剩下青菜和鸡蛋,是青菜粥。”
猛地坐起来,站在地面上,祁淮头晕得直蹙眉。
好不容易站稳后打开门,在斑驳光影下,他看到厨房里白应榆,应该是穿着从家里拿来奶黄色围裙,有些生疏地使用自己家厨具。
那柔顺发贴在他后颈,露出小块白皙肌肤像是春泥土,上面种满祁淮所有美好幻想。
如果这是梦,祁淮想就让自己停在这刻再也不要醒来。
内心燃起燎原之火,他却克制下去,口干舌燥,喉结滚动两下,走到厨房白应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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