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坐着十几个公子哥,全都面面相觑,几个女孩如坐针毡缩在沙发上,不敢吭气。
只有秦晟坐在不显眼角落,淡淡提醒道:“陈繁,他是庄曜亲生哥哥。”
提到庄曜,陈繁脸色好些,他攒这个局只知会庄家几个哥哥姐姐,没有知会庄曜。那几个哥哥姐姐不屑于来这个局,但难保这句话会传到庄曜耳朵里去。陈繁最后说:“他也配当庄曜哥哥?也不撒泡……”
有人凑上来递烟,庄敛咬着烟嘴侧脸,打火机光照亮他挂彩唇角。他沉默地抽会烟,然后捡起地上包,干脆利落地拉开拉链,拎着肩带将张口包怼男人面前,抬下下巴。
男人笑笑,将两沓捆好红色钞票丢进包里,眯起眼睛问他,“下次还来吗?”
“嗯。”庄敛拉好包,随意挎在肩上。
后台人目送他从酒吧后门离开,刚才给他递烟人低声问那个贼眉鼠眼男人,“老大,要不要们……”
他们这种地下拳场,谁拳头硬谁才是这里规矩,像这种来打|黑拳,没背景二还是初次接触黑拳,还这狂,总会被教训顿。
好不容易才捡到条命,还没活够呢,万爸妈知道是惹祸不要怎办?那不就成孤儿……”
秦晟铁青着脸:“烦死!”
江予下就闭嘴。
秦晟哐哐转回去,戴子明站在江予桌边,默默给他比个大拇指:你是这个。
除陈繁攒局紫金会所,申城大部分高档消费场所在东城区,申城最大地下赌场和拳场就藏在东城区某个不起眼酒吧后门。酒吧后门关,所有喝彩和怒骂,掌声和口哨声就被严严实实堵在门后,绝对流露不出点端倪。
老大意味深长地瞥这个人眼,“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啊?”
“庄家那个流落民间少爷。”老大啧啧摇头,“他这种人,来这里打|黑拳,目可不简单啊。”
庄敛吐出口绵长烟,将烟头按进路边垃圾桶顶部小凹槽,掐陈繁电话,上路边辆出租车。
电话被挂断,陈繁阴沉着脸,半晌后起身猛地砸手机,“老子真他妈给他脸!妈个杂种敢挂老子电话?”
擂台上刚结束场,胜方欢呼喝彩,败方嘘声怒骂险些掀翻房顶。灯光聚集擂台站着个高挑劲瘦、宽肩窄腰俊美少年,淋漓汗水从流畅锋利下颌滚落,裁判模样男人拉着少年手举高,费力地大声说着什,尽数被观众席高昂欢呼湮灭。
没有贲张肌肉,也没有夸张两米身高,但从他对手在擂台摔倒不起瞬间,没有人再对这个沉默阴郁少年发出嘘声。
庄敛跳下擂台,穿过观众席去后台,有个长得贼眉鼠眼瘦小男人追上来,“操,刚才那场真绝!你真是第次来打?可以啊看着这绣花……”
庄敛面无表情地往手腕上缠弹性绷带,沉郁漆黑瞳仁冷冰冰地盯着男人,在光线不足后台显得潮湿而阴暗,像环伺在黑暗中恶魔,让人毛骨悚然。
男人声音逐渐弱下去,最后呐呐闭上嘴,将没说完话咽回去。他忽然想起刚才这人在擂台上展现出来爆发力,耳边似乎响起让人牙酸拳头砸在肉.体上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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