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几个主人早就已经睡下,下人们经过书房时候不经意朝内看眼,主家新找回来那个不讨人喜欢少爷被动家法,被打得半死不活丢在书房罚跪。
大动肝火庄先生下死命令,谁也不准给他送药。
没有人为他说话,唯不知道发生什庄曜在庄先生上家法前就让下人带回房间,没有吓着他。
庄敛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腿弯处还有脚印,那是他刚才跪慢那个所谓父亲踹,与背上伤比起来不值提,交横错杂红肿鞭痕被粗糙布料磨得火辣辣疼。
被打习惯,这点痛就会在忍受疼痛阈值之内,没有那难以忍受。
急迫想有个人来推把他,把他从煎熬中拉出来。
“小鱼。”江稚温柔地说,“你心里不是有答案吗?”
他已经听出弟弟语气中焦虑,“们小鱼从小就见不得别小朋友被欺负,直都是小朋友心中小太阳,这次怎,是发生什吗?”
江予静静,没回答,而是问,“哥,未来是可以改变吗?”
江稚说,“当然可以。”
惊讶,“这久你还记得?”
“没,就是突然想起来。”江予闭着眼,白炽灯迎面罩下来,浓卷眼睫在嫩生生脸上落下小片阴影。“吱吱,如果你知道你身边同学转学后也会遇到霸凌,你会怎办?”
校园霸凌。
每个具有基本同理心正常人在学生时代最厌恶、最恐惧四个字。
江予想到庄敛。
庄敛眼角阴沉,盯着锃亮地板,他忽然想起来在那个巷子口,那个人对他说,“你受伤庄敛,去买点药擦擦吧。”
庄敛以前挨完打总是没钱买药,于是渐渐习惯自愈,但今晚鬼迷心窍从那沓打|黑拳得到钞票中抽出张拐进药店买支药膏。那只药膏放在书包里,还没来得及拆封,就被当成垃圾和书包起丢进垃圾桶。
就像他这个人样。
庄敛拇指拂过兜里胸牌,忽然用力扣紧,胸牌尖锐角扎进掌心。
江予舒口气,“知道,吱吱。”
“……你小子有事叫哥没事叫吱吱,你没事吧?”江稚不高兴道,“兄弟谈心时间到此结束,挂,早点睡。”
“吱吱再见!”江予笑嘻嘻地抢先步挂电话。
江稚都懒得理他。
另头,秫香别馆,西区,庄家别墅。
他心在动摇。
尤其是在今天晚上在那条巷子里见到他之后,江予心很煎熬。
江予穿书前曾经直面过校园霸凌,被霸凌对象是另个人,那个人在高考前夕从教学楼楼顶跳下,刚好落在从楼下经过江予面前。
现在已经过十几年,江予仍旧记得当时浑身发冷状态,所以他做不到在明知道庄敛也会遭遇校园霸凌情况下冷眼旁观。
他有些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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