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课时候老舒让他们把书搬出去,然后直接让他们放学。
教室只剩下庄敛座位还没搬,属于他那个柜子钥匙也不在,江予柜子也没有多余空间放下庄敛书。最后江予思索两三秒,没有动庄敛书。
时候还早,戴子明和秦晟原本打算晚上去江予家打游戏,结果秦晟接个电话,回来时候皱着眉,于是戴子明和江予就知道计划泡汤。
“‘那里’出点事。”秦晟抓起书包说,“去看看。”
“好吧。”戴子明
说完,捏起嗓子学密斯郑说话,贱兮兮:“你们真是太过分,马上就月考还敢翘课去打球,都给滚出去!”
最后节课不是密斯郑课,崇英下午排三节课,然后有节自习。密斯郑原本打算利用最后节自习给手下几个班练练听力,结果没想到光三班就少快大半人,气得守在教室逮人,回来个轰个出来。
不出意外,江予三个人刚进去就被赶出来。
薛燃在教室里给他们使眼色,没多久,收到消息老舒背着手姗姗来迟,挨个把他们不痛不痒地说通,然后才进教室安抚,bao怒中密斯郑。
没过多久,密斯郑拎着精致名牌包离开教室。
西城区居民知道这片很乱,几乎没有人敢往这边走。庄敛漫不经心地拍着球,右手绑绷带,却几乎阻隔不掌心伤口刺痛。
庄敛忽然想起那个人干净纯粹眼睛。
他现在在干什?
他眼里,见过这样世界吗?
庄敛眼底片郁色。
西城区,某废弃球场,站着许多流里流气混混。
高大挺拔男孩冷着脸从他们面前经过,身上还带着股医院特有消毒水味道。他指间沉郁地夹着根烟,烟头在敞亮白日中燃起粒薄薄火星。
“敛爷来!”有人急吼吼吼句,场子里捧场地响起起哄声。
庄敛那把独特低冷嗓音压抑响起,“球呢。”
有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捡起球场球恭恭敬敬递给他。
“都进来吧。”老舒站在教室门口招呼他们,比起密斯郑着急,他显得太平静,不像国内高中班主任。
有人在教室里起哄,“老舒威武!”
老舒抬手指指他,“说好,这次好好考,不准给丢脸。”
“知道!”
江予也回座位,看见临走前摆在桌上习题册,怕自己忘,赶紧用手机拍那道奥数难度题发给庄敛。
——
另头,崇英高中。
江予三人正大光明翘下午课,最后节课才把篮球还回器材室去,道慢悠悠晃回教室。教室外面被罚站排嬉皮笑脸男生,看见他们仨回来,冲他们挤眉弄眼。
“怎回事?”戴子明问。
“还能怎回事,密斯郑呗。”苏磊笑嘻嘻说,“刚发火呢。”
上次那个红发男凑近问,“你脚,能打?”
庄敛冷淡瞥他眼,“嗯”声。
“好吧。”红发男耸下肩,“金爷知道您特意拆石膏过来,很感动。”
月底,上次来金爷这儿点名要找庄敛那个人等不及,要和他来场球赛。1V1,没有规则,生死不论。
庄敛冰冷无温地敛着眼皮,球脱离手掌,沉重地拍下地面,又弹回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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