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手指还是凉,证明他还没完全脱离被那个变态恐吓恐惧,江予动作微顿,摇下头说,“不太冷。”
于是庄敛便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说,“你睡主卧。”
他顿下,见江予启唇准备拒绝,垂着眼说,“昨天刚搬进来,很干净。你嫌弃?”
江予只得把到嘴拒绝咽下去,讪讪说,“不嫌弃。”
明明是二居室……
庄敛推开门,侧身让江予进门。
庄敛租房子很窄,但关上门之后却很有安全感。
江予有点不好意思地在沙发上坐下,忐忑盯眼庄敛,他知道庄敛很善于洞察人心,定把他异常都收入眼底。
庄敛回房间换件黑色工字背心出来,裸露出来部分伤痕累累,从茶几底下拖出只崭新药箱,重重放在茶几上,淡淡看眼直看着他江予说,“房间里有书桌,你可以去用。”
“帮你吧。”江予看着他在药箱中翻找,想想放下书包,伸手从庄敛手中拿过药,在庄敛身边坐下,翻会药箱,没找到棉签,只得直接用指尖帮庄敛抹药。
露弧度微妙笑容,他们目光交汇,随即江予就听见庄敛说,“从庄家搬出来。”
“你想去看看吗?”庄敛目光浮沉。
江予脑子热,望向庄敛目光带点感激,几乎没有犹豫抬脚走向他,拉住他手臂,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去!”
太及时!
幸好庄敛听他话,从庄家搬出来,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办。
庄敛脸上也有伤,江予把药递给他,让他自己照着镜子擦药,去洗个手回来盯着庄敛看会,叫他声,真心诚意地说,“庄敛,谢谢你。”
庄敛漆冷瞳仁盯他眼,没说话。
江予安静会,从书包里抽出习题册,翻到那道难题,说,“对,下午发给你
庄敛身上还有旧伤淤痕就又添新伤,触目惊心地交叠在起。江予不懂庄敛从哪儿搞出来伤,专心替庄敛抹着药,感受到指尖下结实有力臂膀肌肉,过会忽然无厘头问句,“赢吗?”
庄敛吞咽下涌到喉头痒意,顿顿才“嗯”下,“……赢。”
谁也没有手下留情。那个找他人已经进医院,估计断几根肋骨。
“那就好。”江予抬起眼看下庄敛,眼底笑意暖融融,似乎已经忘刚才恐慌,他很快又垂下眼去。
“你很冷?”庄敛忽然说。
庄敛顿顿,视线下滑,盯眼抓着他手臂那几根细白娇气手指,又缓缓滑向江予注视着他热忱明亮双眼,唇角冰冷危险笑纹若隐若现,转身,带着江予走向老式居民楼。
从校门到庄敛住老式小区,有段距离有几盏路灯坏,只有零星几盏路灯,很黑。江予心里发寒,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手指焦躁地摸着助听器,鹌鹑似地缩在庄敛身边,不断悄悄往后看。
可是身后走过路都在路灯昏暗光线下若隐若现,没有人影,也没有脚步声。
江予手是冷,触碰到庄敛肌肤却是温热,庄敛陪着他,这让江予心里有点安心。他打算如果发现异常,就丢下庄敛离开,直接去警察局,决不能给庄敛带去危险。
但是直到站在庄敛家门口,他也没发现什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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