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大巴到隔壁市要四个小时，江予取
助听器戴着眼罩睡
觉，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靠到庄敛身上。
庄敛被他靠着肩膀，动不动侧头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
。
“到哪儿？”江予戴上助听器说，他睡
时候大巴车还在吵，这会儿不少人都睡。
庄敛偏回头，半晌才低声说，“快到。”
“你肩膀酸不酸？”江予把眼罩放好，也小声说，“
给你揉揉？”
十分钟之后，教室里人渐渐多起来，褚莺莺从老舒办公室拿考场名单，用图钉把它张贴到公示栏，又拍张照片发在班群里。
过几分钟，江予才被放进教室，遥遥与庄敛对视眼，忽然很古灵精怪朝他眨下眼睛，朝他做嘴型，“没有告诉他们那个秘密。”
庄敛幽深地凝他眼，慢条斯理地心想，好乖。和昨天晚上毫不设防睡在他面前任他垂涎模样样乖。
……明明那怕。
庄敛目光阴晴不定地沉沉。
“难怪。”江予叹口气说，与薛燃和林昂两个人告别，和庄敛起去教室，给自己做会心理建树，才拿出手机，看见手机有几百条未读消息和未接电话，心惊胆战地对庄敛说，“完，秦哥待会又得喷。”
“……”庄敛瞥他眼。
到教室，江予鬼鬼祟祟躲在庄敛身后望眼教室里面，见戴子明和秦晟都还没来，刚松口气，肩膀上就搭上只手。
“哟这不是小鱼吗，秦哥？”戴子明阴阳怪气声音在背后响起。
江予身体僵，回头看见戴子明和秦晟好整以待地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庄敛转回头重新看着窗外，侧颜冷淡，“不用。”
江予揉揉被压到耳朵，“好吧。”
“你醒？”戴子明已经和林昂他们打好几轮牌，趴在江予座位靠背上打个哈欠说，“待会们打
两天考九科，时间安排得很紧迫，但考完第二天就是秋游。崇英计划好几个秋游地方，老舒抽到隔壁市前年开发个景区，据说是秋游胜地，去两天，要歇晚再回来。
那个景区附近有个很大公园，薛燃特意去问老舒，那天晚上他们可以去露营。
学校给他们安排大巴车，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按照小组名单在校门口集合，每个人都提着大包小包东西。
今天天气凉爽，江予出门前穿件薄外套，身前还挂着只相机，帮褚莺莺提着包，上车发现庄敛个人坐在倒数第二排，于是跟褚莺莺打个招呼，径直走向庄敛旁边空座位。
褚莺莺和小姐妹坐在他们前面，秦晟和戴子明上车后往江予方向看眼，径直走过来坐到最后排。
“哥哥们。”江予转转眼珠，笑嘻嘻贴过去，“早啊。”
“早啊小鱼，过来，哥哥们有话对你说。”戴子明亲亲热热搂着他脖子，朝庄敛点下头，“庄敛，小鱼们先带走哈。”
庄敛目光蜻蜓点水般掠过戴子明搂着江予脖子手，冷淡地“嗯”声，转身进教室。
“……”江予心如死灰盯着庄敛无情抛弃他背影，心说完完。
教室里没什人，庄敛在座位上坐下，侧头盯着江予被戴子明和秦晟夹在中间副被严刑拷打模样，忽然很轻地弯弯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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