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敛
凌晨两点半。
但比时间更早映入眼帘,是三条陈列在起新通知。
陌生人:想着老婆给○○○○,好○。
陌生人:想要老婆想得快要死。
陌生人:好喜欢老婆脚。
冷静,不要紧张。庄敛还在房间里,那个变态不可能会这明目张胆。除非……庄敛出事。
……不可能。
江予终于艰难地睁开条缝,他平躺在床上,想转身看看庄敛,集中精神尝试翻身。
还是动不。
怎办?
黑影站在床边观察他良久,终于弯下腰贴近他脸,低声地喃喃自语,“宝宝……你睡着吗……”
黑影呼吸因激动而有些不稳,他细细闻着江予脸,突然顿下来,片刻,伸出舌头舔下江予眼窝。
他用滚烫舌尖描绘着江予几个小时前流出过眼泪眼睛,亲吻薄薄眼皮,发出轻微水声。
从眼睛舔到耳垂,将那薄嫩耳垂和耳钉起含入口中。
狂热地、痴汉地喃喃自语,“老婆,老婆……”
给男人玩。
没多久,浴室里放热水声音停。
江予捞起衣服闻闻,没闻到什奇怪味道才重新穿上,关掉浴室灯出来。
房间内陷入片黑暗。
江予走得小心翼翼,以为庄敛已经睡着,于是摸黑走到床边,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躺进去,裹紧被子闭上眼。
“……”江予苍白着脸把手机关机,他戴上助听器下床,走到庄敛床边小声地叫他,“庄敛。”
“你醒吗?”
床上影子动动,紧接着是庄敛那把低哑、带着浓浓睡意嗓子,“江予?”
“能和你睡吗?”江予身体在颤抖,低语,“做噩梦,有点害怕……”
……这个人,竟然半夜主动爬他床。
江予听不见,看不见,也动不,只有意识清醒,心中不断涌入惶恐。
过不知多久,江予终于重新跌入无尽黑暗中。
十分钟后,他突然惊醒,倏然睁开眼,翻身坐起来,脸色苍白,身上出身冷汗,他摸把脸,发现脸也是湿润,“……”
午夜噩梦。
江予打个冷颤,想看时间,在黑暗中摸到外套,又摸索会,才碰到个冰冷坚硬东西,他被冰得剧烈地颤抖下,好会才抓起手机,看清时间。
江予睡梦中感觉有人压在他身上,眼皮沉重,挣扎间醒不过来,昏沉脑袋惊悚地清醒过来,意识到他被鬼压床。
“不……”江予睁不开眼,也控制不自己身体,牙关紧紧咬合在起,费劲全部力气才从紧闭齿缝中挤出个字,他甚至感觉不到他嘴在动,声音也低得几乎不可闻,“庄……”
醒不过来。
江予绝望地挣扎,心脏狂跳。他感觉被人死死按在床上,动弹不。
到底是真鬼压床——还是那个变态来?!
下午睡太多,他有点睡不着,但也不敢玩手机,生怕再收到那个变态骚扰短信,于是只好躺在床上硬睡。
只要睡着就好。江予已经取下助听器。
自然,就听不见房间里喟叹似呼吸。
江予放在床头外套忽然亮起道微弱光,没人理会,很快又熄灭下去。
后半夜,江予终于还是迷迷糊糊睡着,没发现床边站道挺拔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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