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江予捧住庄敛脸,将他脸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不会说谎。”
庄敛眼神沉郁寂寥,就这被江予捧着脸和他对视很久,动下唇,最后还是什也没说出口。
“让你离远点,是因为你和走得太近会有危险。”江予小声说,“不想连累你。”
庄敛说,“秘密?”
“……嗯。”
不等他说话,他就看见庄敛回过头来,眼神寂然无声地瞧着他,低声说,“你也要离开。”
这个眼神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平静得让江予心碎。
江予似乎听见庄敛刻意压抑着颤抖呼吸,然后听见庄敛说,“没事。”
“……庄敛。”江予眼神柔和下去,叫他声。
庄敛收回眼神,看着车前方,侧脸阴郁失望,他就在这股低气压中轻声说,“习惯。”
江予望着庄敛张张唇,过会想想才说,“肿吗?”
江予依旧纹丝不动地坐在另边,庄敛含下舌尖,面色沉冷,再开口时语气冷硬,硬邦邦地说,“不知道。”
“?”
江予刚想问原因,就撞见庄敛瞬不瞬凝着他漆黑眼睛,听见庄敛缓缓说,“江予,你在疏远。”
……庄敛这快就发现。
,张下嘴吹着头发目送他进去,最后将到嘴话咽回去。
庄敛还挺……
生机勃勃。
江予微微低下眼,专心吹着头发,等吹得差不多关掉吹风机时,呼啦噪音消失瞬间,淋浴声音瞬间如潮水般拍过来,除此之外听不见什。
江予沉默地将吹风机放回去,收拾好东西等庄敛出来。
“……还是不能说?”
江予张下嘴,放下捧着庄敛手,紧张地压着指节,“再想想。”
“好。”庄敛微微低下目光盯着重新近在咫尺江予良久,只手抵着车窗撑着下颌,漫不经心地轻抬下
“没有想离开你。”江予紧跟着他说,下意识伸手握住庄敛手腕往他身边挪大段距离,看见庄敛不信任眼神,心中痛。
庄敛从小到大都是被抛弃那个人。
在被找回庄家前,庄敛难得对唯对他好姑姑和唯妹妹付出真心,到最后还是被她们抛弃。
“没有想离开你。”江予握着庄敛手,温柔地说,“永远都不可能离开你。”
庄敛重新注视着前方,很轻地“嗯”下,明显并没有将江予话当真。
江予默默将到嘴疑问咽进肚子里,低下眼盯着自己指尖,很轻地“嗯”声。
“你昨晚,让离你远点。”庄敛冷郁地说,“为什?”
江予沉默。
“个人睡觉也不害怕。”庄敛转过头不再看他,缓缓吐出几个字,“行,可以。”
“庄敛。”江予无奈地叫他声,不知道怎跟他解释。
他们下去退房时候才七点二十。
江予提前叫车,这会已经在酒店外面等着他们。上车,江予才说,“庄敛,你手怎样?还疼吗?”
庄敛阴沉地扫视着江予和他之间距离,眉宇间愈发冰冷阴郁,半晌收到江予疑惑侧过来眼神,才极冷淡地“嗯”声,然后又停顿下,语气低迷下去,“疼。”
他说完,掠眼江予,又补充,“很疼。”
……好像只可怜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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