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心说。
他姥爷不在申城,在燕市附近个依山傍水小镇常居,写得手毛笔字字难求,但这两年蜗居在家专心研究油画,和两个外孙关系直很好。
他哥现在也在燕市上大学
至少,现在不能。
刚取下来不久铁链似乎还锁在他脚上,抑制着从昨晚见到他送回来东西就急欲疯狂冲动,庄敛困顿低微地说,“宝宝,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江予立即说,表情有些嘲讽,他不知道庄敛又想搞什,也不想知道,当着他面取下助听器,单方面结束对话,低下头不再看他,拿出昨天没补完笔记本,继续补抄笔记。
明晃晃赶人。
庄敛站在他面前,江予还是控制不住地被他分走注意力,直到对方离开,他才松口气,怔怔地看着自己拿着水笔手。
这才是他小狗。
江予恨恨地想,小狗就是小狗,才不应该是人。
他最后将小哈士奇望着镜头那张照片设成锁屏壁纸,只要点亮屏幕,就可以看见他新得漂亮小狗。
刚设置完,江予感觉有人站在他桌前,顿下,抬头,看见庄敛那张阴魂不散脸。他有些心梗,深吸口气,没忍住开口,语气不太客气,“让你离远点,昨天晚上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庄敛,你是不是有病啊?”
“……对不起。”庄敛看着他,眼瞳纯黑,像只纯情小狗。
掉,转头,看见庄敛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看上去游刃有余,气定神闲,完全没有他匆匆赶路狼狈样。
江予停,庄敛也跟着停下来,就这看着他,喉咙上两道圆疤似乎没有昨天那血肉模糊。
“……”江予真要被烦死,眼神如刀瞪他眼,气恨恨转回身,刚准备跑走,突然听见庄敛叫他声。
“江予。”
庄敛嗓音滞涩低哑。
他手在很没出息地颤抖。
也很冰冷。
他到现在还是很怕庄敛。
江予敛着纤长眼睫,抬起手用力握住那只手,强行压下颤抖,眼睫低垂,梗着脖子心想:没什好怕,只要月底篮球赛结束,他以后不会再和庄敛产生什交际。
实在不行,他就去找姥爷。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着。”江予语速很快,情急间没控制住音调,引得班上同学侧目。
江予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和庄敛拉扯,克制住语气中哆嗦,即使特别生气也压着嗓音说,“你又在演,庄敛。你已经用这种方法骗过次,你怎可以以为还会再上当?没你想那蠢。”
庄敛眼底墨色翻涌,语气隐忍,“……没想再骗你。”
……他很怕他。
不能,再吓到他。
江予微顿,假装没听见,快速跑开。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他不想再和庄敛有什关系。
还有他不小心落下胸牌。江予在心里盘算,他留在庄敛那里东西只剩下那张胸牌,要拿回来。
江予闷头直冲,连半道上遇到校队人也没注意到。
校队人叫他没叫住,正纳闷,就看见遥遥跟在他身后庄敛,眼神顿时变得意味深长。
江予因为小哈士奇到来变好心情被破坏得干二净,阴沉着脸,坐在座位上盯着那只漂亮小哈士奇出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