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趟林昂宿舍。”秦晟说,揉把他头发,抬起眼皮与戴子明交换个眼神,和林昂走。
秦晟说老地方是指他们经常翻墙出去地方,现在他们手里没有假条,走不校门,只能去翻墙。
戴子明身残志坚,翻墙翻得比江予还快,还反过来催促跨|坐在墙头江予说,“快点啊小鱼,要不要铁汁来接你?”
……白担心。江予抿紧唇,自己从墙头跳下来,上停在路边车,看眼微信,童桐没有回复他,于是只能放在边等,结果先等到秦晟。
他们去西城区。
“咱们仨什感情啊。”戴子明疯狂搓他手臂,看上去单手就能把他铁汁下抄起来夹在腋下冲去操场,“走走走,秦哥估计已经打完。”
其实他和秦哥都把江予状态看在眼里,跟褚莺莺养那只小仓鼠似,到处找地方钻,想把自己藏起来,哪儿都可能找到他,除教室。
归根结底,他在躲人。
戴子明眼神有些微冷漠,他和秦哥都知道江予在躲谁。
江予没告诉他和秦晟到底发生什,明显不想他们插手,所以他们不会问,也照例不会让江予知道他们在做什。
于是在木椅上坐着缓会才站起身往外面走,刚走到生态园门口就听见上课铃声。
“小鱼。”
江予听见熟悉口哨声,抬头果然看见戴子明朝他走过来,顿下,也朝他走过去,说,“秦哥呢?”
“打球呗,秦哥除对打游戏和打球有点兴趣之外,你还见他对什感兴趣?”戴子明笑嘻嘻过来搂住他肩说,“走,下节课哥哥们带你去吃饭。”
这是下午第三节课,他们打算直接翘最后节自习课。
东城区和西城区之间有段荒无人烟过渡区,江予看眼窗外,附近最显眼就只有座圆环形状烂尾楼。
江予很少来西城区,有些好奇,直看着外面。
西城区是申城老城区,入目可见都是低矮楼房和狭窄街道,没有不堪入目肮脏。直到周扬将车拐出主道,深入西城区肺腑,停在条巷道前。
巷道不宽,两面墙上非常艺术性地喷着杂乱颜料,地面虽然有些坑
——他和秦哥已经查到将掰折周绍手指人是谁。
也知道周绍打算。
江予没注意到戴子明异样,想起睡觉之前想找队长辞职,边打个哈欠边低头编辑条微信发过去,然后收起手机,困恹恹地半靠着戴子明被带着走。
他们到操场时候秦晟已经从球场上下来,满头热汗,拎着领口扇风,微微偏头跟林昂说着什,察觉他们过来,于是冲他抬下手中止对话,朝他们走过来,淡淡道,“周扬在老地方,你们先去。”
“好。”江予说,“你呢,秦哥?”
江予“哦”下,顺从地跟着他走,过会才冷不丁说,“你怎知道在这儿?”
“秦哥说。”戴子明说。
江予:“?”
“他说你如果不在教室就是偷偷找个地方睡觉,肯定在晒不到太阳又能躺,还不容易被人想到地方藏起来。”戴子明乐乐,“寻思这不就是生态园吗?刚好这节课又没人来这里上课,就说你肯定在这儿没跑。”
“……这解。”江予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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