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庄敛似乎早就料到他会问,微微弯弯唇线,执起江予手,痴迷地用唇瓣蹭蹭,喉结微滚,说,“你‘死’,很快会被注销户籍。宝宝想去意大利吗?”
江予厌憎地抽回手,说,“说不想去,你就不带去吗?”
庄敛意味不明地“嗯”下,眼瞳森黑,过片刻,才愉悦地弯起唇,继续说,“闻家根系在意大利,宝宝在那里会很安全,就算是秦家,也没办法找到你。”
“……”
申城几家,好像没有人能将手伸到意大利。
江予闭闭眼,心里安慰自己这总比用庄敛含过勺子喝粥好点,把这个肉包当成庄敛,咬大口,盯着庄敛鼓着腮帮使劲嚼。
庄敛也在他咬过地方咬口,然后又将肉包递过来,想和他分吃同个包子,但江予偏过头,拒绝再吃这个包子,冷硬地说,“不吃,换个。”
庄敛寂然掠他眼,没逼他,片刻重新拿个送到他嘴边,江予听话咬口,等庄敛又在他咬过地方咬,又如法炮制让他换。
等早点全部被折腾个遍后,江予如坐针毡似地从庄敛腿上跳起来,说,“不吃。”
呸!江予在心里呸他,心说:谁想吃你口水!大变态!
庄敛将粥勺放回粥碗,重新舀勺白粥,又次递到江予面前,微微垂眉,眼神依旧狂热迷恋,盯着着江予,喉结轻颤,低声诱哄,“张嘴,宝宝。”
温热粥勺已经抵到唇缝。
江予眼神低垂,死死盯着眼前白粥,忍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说,“庄敛,你能不能不要这变态。”
庄敛持着那只粥勺,仿佛听不见江予话似,瞳色漆深,黑不见底。
“你不要这样,你把勺子给,自己吃。”江予压压有些崩溃情绪,语气软几分,央求地看着庄敛,“好不好?庄敛?”
江予有些心慌,如果庄敛把他带到意大利,他是真没办法回来。
“那你会直关着吗?”江予蜷着手指,脑子转得飞快,说,“还能继续上学吗?”
庄敛捉住他冰凉手指,像以前那样焐暖,低声问他,
庄敛眼神重新变得冷沉,压着唇角,阴深地看眼江予,沉敛无声地坐在餐桌边。
江予原本想跑,但脚上金链牵制住他,他无法离庄敛太远,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庄敛将剩下早点都收拾,看他慢条斯理去洗手,低垂着眼睑,仔细烘干手上水珠,才抬起眼皮,看向他。
江予在沙发边坐下,机警地看着他,以为庄敛又会说什威胁他。
但庄敛什都没说。
江予颤颤眼睫,沉思地看会庄敛,突然说,“‘死’之后,你打算将怎办?”
庄敛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低声说,“宝宝,想照顾你。”
江予深吸口气,知道他这是不肯意思,说,“可是你这样,吃不下去。”
他们两个男生,早餐不止白粥,还有其他早点,江予没再看庄敛,绕过他手,去拿另几只餐盒里面早点。
庄敛不会给他餐具,只能用手拿,但江予才刚碰到香嫩白软肉包子,庄敛就握住他手指,转而替他拿起那只肉包,送到他嘴边,沉静幽深眸子盯着他。
看起来是真不想让他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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