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杂物间已经被废弃,灯没打开,墙上窗早已经被封死,只有处狭小通风口透过几缕微弱日光,室内依旧伸手不见五指。
江予刚要开灯,就被人按住手。
“别开灯。”他听见庄敛在他前方不远低声说,声音像闷在什后面,于是他顺从地放下手,转而轻轻抱住庄敛腰,沉默不语地靠在他身上,任由渴切思念和焦心担忧在心底蔓延。
良久,他轻轻舒口气,在黑暗遮掩下小声撒娇,“哥哥,小鱼好想你。”
庄敛轻轻碰碰他耳垂,单手环抱着他说,“也想宝宝。”
高壮男生涎着脸笑嘻嘻在他身边坐下,仔细观察他几秒,“嘶”声,说,“你怎愁眉苦脸,在想什?”他说着用胳膊肘怼下江予,“想不想听附中好戏?”
江予幽幽看着他,兴致缺缺地说,“什好戏?”
“前段时间解二失踪后被人割烂嘴送去医院缝好几针。”男生说,“据说是庄家那个新找回少爷做,庄家当天晚上就把他押到解家认罪去。”
江予倏然掀起眼睫盯着他,紧张地捏着指尖,说,“然后呢?”
“应该进医院吧,解二直都很记仇,你不是也知道?其实他们也没证据说是那个庄少爷干,但偏偏解二失踪那天和他有过冲突。”
江予没有及时看到这条好友申请,他在删掉庄敛之后就很快沉入梦境。
梦境在他面前展开,江予心底难以言说地有些期待。
他在期待见到那样庄敛。
这次梦境,庄敛用左手写字写得已经十分漂亮,替江予整理错题集字迹也从刚开始生涩变成后面铁画银钩。
但是庄敛并没有在他面前展示。
“那为什这久都不理?”江予脑门抵着他肩,手指从庄敛身上摸到他脸,但他才刚摸到庄敛下颌,却摸到只口罩,他想把它摘下来,却被圈住手腕,他问,“有没有哪里疼?他们打你哪里?脸?”
“……”庄敛沉默几分钟,说,“宝宝知道?”
“嗯。”江予吸吸鼻子
他喋喋不休,“其实照说就解二那个狗脾气他和谁没有过冲突?也就仗着这倒霉蛋刚回庄家……”
江予表情很难看,男生终于停下来,说,“你咋铁汁?不舒服吗?”
江予白着脸摇摇头,倏然站起身出去,给庄敛打个电话,但是电话没通,情急之下,他只得求助他朋友们,但在他说清楚之前,他终于收到庄敛短信:他在崇英处杂物间等他。
他还能来崇英,说明腿和脚都没有问题,伤得不是很严重。
江予焦灼地赶去杂物间。
这是江予翻看那本错题集时候发现。
江予指腹小心拂过错题集字迹,感受着密密麻麻触感,抿着唇角,在明媚日光中敛着眉眼。
庄敛已经好多天没有来找他,也不让他去找他,每周去西城区约会也被取消。他不来,江予很想他,思念到最后慢慢变得煎熬。
“走什神呢,小鱼?”熟悉声音从头顶传来,朋友拿着瓶冰水贴贴江予脸。
江予直坐在教室里吹空调,被冰水冰得哆嗦下,抬起头看眼朋友,看不清对方脸,但梦中他并没有觉得奇怪,抱怨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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