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像光凭他自己臆想做事。
这是庄敛给他教训。
江予酝酿睡意,很快又睡过去。
这次梦依旧在和庄敛谈恋爱,在那间废弃黑暗杂物间。
崇英不让外校人进来,每个人都有校服和胸牌,江予偷偷把朋友校服和自己胸牌给庄敛,让他能成功混进来。
:“宝宝,小狗永远爱你。”
江予捏着卡片角,指骨止住发颤,他眨眨眼睛,把卡片重新折好放回去,没再管这束花,取出睡衣去浴室洗澡。
他短暂睡这觉没做梦,但洗澡时候他不可避免,又想起昨晚那个梦。
这次他放任自己思绪,想到两年前姥姥说话:在他出生前三个月,他胎心停。
那个时候江予还在为他可能鸠占鹊巢而愧对所有家人,没敢深入细想,现在他却在那个梦引导下忍不住想,如果按照原本剧情线他没有穿进来,江家第二个孩子就是个死胎,庄敛根本就没有白月光呢?
江予醒时候房间里只有盏小夜灯亮着,他睁开眼,视网膜上倒映着小夜灯温柔光晕。他记忆还停留在车上,愣会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在哪儿。
他鞋袜都被脱掉,身上只有件短袖衬衫,套在外面小背心和他小毛毯都被整齐叠好放在床头,江予摸摸耳朵,果然助听器也被人取下。
江予拿起床头电子表看眼时间:半夜十二点。
他撑着坐起来,看见放在书桌上香槟玫瑰,顿顿,找到手机,看到庄敛发给他未读消息。
庄敛:对不起宝宝,小狗没忍住。
这间杂物间江予接连梦大半个月,庄敛每次来身上都带着伤,但他总是不让江予开灯,又拗不过江予撒娇,每次都让他看见。
江予心疼庄敛,可是庄敛不让他插手。他没有去见庄敛,即使庄敛没有说,但他知道庄敛不想让他看见他在附中时模样。
那些人是校董儿子,是申城太子爷,而庄敛和他无权无势,无法反抗。
江予总是轻易地和梦里自己共情,醒过来时眼角总是带着泪痕,内心感到深深无力,因为梦里他帮不庄敛,只能偷偷藏在杂物间里给庄敛擦药。
这些梦持续半个多月,连带着江予白天精神也不是很好,他总是想着那些梦,但庄敛似乎正常许多,连面对戴子明奚落,他也没见生气,只是默然地跟在江
那他做梦,是不是他自己记忆?
——他或许就是庄敛那个白月光。
这些想法骤然出现在江予心里,江予动作倏然顿,心脏很快狂跳不止,他关掉热水,穿好睡衣出去。
如果他就是庄敛白月光……
江予抿着嘴角,靠着床头看着庄敛发过来消息,打算回他,但两分钟后,他又放下。这些都是他猜测,没有证据,江予心说,光凭个梦和毫无根据猜测说明不什。
庄敛:宝宝晚安。
香槟玫瑰馥香在房间内寂寥地沉浮,花束中放着张粉色卡片。
就像江予曾经在庄敛书桌上看到过粉色信封,但是这个信封里装着却不是他想要温情表白。
它装着是他噩梦。
江予盯着这张卡片看许久,才迟疑地伸出手取下它,指骨细微地发着颤,展开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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