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庄敛低声说,“祝宝宝十八岁生日快乐。”
江予眨眨睫毛,看眼正看着他们父母,小声说,“那你帮戴上。”
庄敛将项链戴到江予脖颈上,那只漂亮小玻璃瓶就垂在江予锁骨窝,庄敛沉寂眼神扫过它。
他曾经在梦里见过类似小瓶子。
在精神病院里他自己胸口。
他和妻子原本以为精心养大是两头乖巧伶俐猪,没想到是两颗水灵灵大白菜,还都被猪拱,这两只猪还个比个改口快,家里两颗白菜还颗比颗死心塌地,实在是……
文珊女士反应比丈夫快,向私助伸手,私助就将提前准备好红包交给她。
红包很薄,里面装着张支票,估计是准备见面红包,现在变成改口红包,被文珊女士温柔地递到庄敛手上。
文珊女士笑着转头瞥眼丈夫,让他也把红包掏出来,心甘情愿递到庄敛手中。文珊女士爱怜地摸摸小儿子头,又看向庄敛,说,“只要你们互相喜欢,不伤害彼此,爸爸妈妈就会祝福你们。”
“们不会插手。”
留下独处空间。
江予飞快看眼他们离开背影,深吸口气,将前世没能完成遗憾和沉重沉入心底。
他偏回头,牵住庄敛手,清澈眼珠专注地看着江先生和文珊女士,郑重地将他喜欢人介绍给深爱着他家人,说,“爸爸妈妈,他就是给你们说喜欢人。”
“他叫庄敛。”江予说,“他是男朋友,很喜欢他,想和他永远在起。”
庄敛稍稍低下眼,安静无声地凝望着江予侧脸,喉结攒动得厉害,他眼神狂热而深深战栗,又深藏着些许无措,呼吸微微紊乱,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却又害怕他心爱少年会后悔说出“永远”。
同样是空,却无数次被他在无穷无尽折磨和幻觉中握紧又松开。
“将小狗心脏寄托在宝宝这里。”江予突然听见庄敛在他耳边低声说,那只小玻璃瓶吊坠被他小心地调整。
庄敛渴盼地、温驯地说,“小狗如果不听话,小狗心脏就会变成灰烬,填满它。”
它只能被他心脏灰烬装满。
“谢谢爸爸妈妈。”江予真心诚意地欢欣雀跃,他微微侧过脸看向庄敛,庄敛余光注意到他,也偏头看过来。
他心情很好,唇畔直含着笑,眼睛也亮晶晶。
庄敛注视着这样久违江予,指骨微动,片刻,他掏出条项链,吊坠是枚漂亮精致小玻璃瓶。
——与戴子明和秦晟送价格高昂礼物相比,这条项链过于朴素。
江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于是他只能将任何他认为不合时宜话咽回喉咙,将没有被江予牵住、止不住颤栗手藏在身后,眼眶因为狂热变得微红,他直勾勾看着江先生和文珊女士,情不自禁地低声叫:“爸,妈,很爱他。”
“……”江予听他在他爸爸妈妈面前表白,有些不自在地别别眼神。
文珊女士:“……”
江先生:“……”
江先生眼神略显糟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