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沈景远,狭长眼微微眯眯。
“带客人去选房。”
“啊?”被叫做阿易人很惊讶地顺着晏轻南目光去看沈景远,片刻后又顿下,像是把想说话咽回去,只道:“好南哥。”
晏轻南站起来,沈景远已经回神,从人们特意为他让出道中穿过去。
“走吧。”晏轻南拿下烟,食指和拇指捏,火星便灭。
那人也没想到自己身后还站个人,他怔下,打量沈景远几眼,便回过头,朝那中间喊:“南哥,有生意。”
这话像什指令样,围得紧紧人群往两边散,给沈景远让出条路来。
但他没有马上走过去。
正正面对着他那人,头硬挺板寸,抬起眼来。
小麦色皮肤,五官深刻,恶人样。
车开进旁边停车场,保安过来敲敲他车窗,说只要在那边店住下就可以免费停,沈景远先付钱,准备等开好房间再来次。
从停车场往酒店走,路都是沿街小店。
最近是家花店,沈景远多往里望眼,想要是住下就来这里买几朵花放在房间里。
玻璃大门是打开,底楼大堂里站圈儿人,个个背着手伸着脖子往里看,却格外地安静。
沈景远走进去,他想还好自己没有带上那大箱行李,不然大概找不到落脚地方。
又删掉他微信。
做完这些,他觉得自己情绪也起伏得厉害。
遇到关煊时候他不算年轻但也有所成就,关煊是他主动追,他曾被他身上少年般炙热吸引,认真付出过感情最终被揉碎,他再不在乎也会觉得难过。
不想再往下开,沈景远捞过之前随手放在副驾驶上张传单。
上面印有好多酒店民宿广告,沈景远快速看着,找家离这里最近。
“想选什房型?”他问。
他们走之后麻将局又重新开始,现在打得热火朝天。
从前沈景远经常出差,虽然酒店都是助理去安排,但助理也会过问他意思,按理来说沈景远是熟悉,这下却突然卡壳,他在想他想住到底是标间还是单人间,要是想住稍微好点
还叼着根烟,不清不楚地问他:“想住哪样?”
沈景远不知为何愣在原地。
没有人催他,那热闹个大堂好像被按下暂停键。
过会儿那人笑声,因为嘴里烟,那只是淡淡地唇角勾。
他拍下身边人手臂,说:“阿易,你先帮打着。”
还没有人注意到他,沈景远自己四处看看。大堂装修并不陈旧,灯芯被包裹在巢样外壳里,只只垂下来,灯光是淡黄色,温暖却并不黑暗。靠墙位置摆放排桌椅,前台安置在角落里,只是个人也没有。
沈景远在想他们到底在做什,恰好有人说话。
个哑哑声音慢条斯理,“三筒,碰。”
他拿牌堆起来手可能有点重,麻将沉闷地磕在桌子上。
沈景远往前走几步,刚靠近人群,在他前面人毫无预兆地转过身来。
石涯边。
很奇怪名字。
沈景远发动车,顺着路拐个大弯,正要打开导航,忽然在条石梯旁边看见那三个字。
行吧,也算是很有缘分。
沈景远决定就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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