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轻南无奈地点点头。
“你说重庆话声音好软啊。”慢慢睁大眼睛看沈景远。
沈景远被小姑娘盯得不好意思,握着伞柄手紧紧。
“有吗?”他问。
“有呀,”慢慢夸张地说,“你好适合讲重庆话。”
沈景远想挺多,把晏轻南颠来倒去分析个彻底,面上点不显。他和晏轻南并肩站着等伞来,谁都没有再聊别。
来送伞人确是慢慢,可能阿易这局还没打完。沈景远接过伞和慢慢道谢,撑开以后先站进雨里。
慢慢给晏轻南递伞时和沈景远说话,“还说怎南哥今天让送伞,以前外面雨多大,们问他要不要他都嫌麻烦。”
“客人嘛。”晏轻南也打伞,只站在沈景远身后。
“是——”慢慢拖长声音,被晏轻南皱眉喊停:“还怎?”
好像说到这个,晏轻南有些恨铁不成钢,只道:“他让慢慢过来。”
“重庆人是不是都爱打麻将?”沈景远对这个问题挺好奇,“之前看新闻,洪水来这里人也要把麻将桌抬着走。”
“算种文化吧。”晏轻南看着他,问:“你会吗?”
沈景远分神去想看到那个新闻,几个阿姨人抬着只麻将桌脚,在及膝洪水里穿行。
于是他错过晏轻南问题,迷茫地侧过脸,“会什?”
到他,会觉得这种白是不太健康白。
在石梯上吃面那晚,晏轻南就注意到沈景远那双从衣袖里伸出来手,握着筷子瘦得快看到骨头,在顶头上就挂盏灯小棚子里白得晃人。
从市场出来那路上晏轻南看到那条纯黑色围巾就觉得很适合他,所以才买,把那截同样瘦脖子裹起来,才安心些。
“直接走吧,”沈景远说着,指下前面路,“这才多远,没事儿。”
才说几句话,雨又下大些,沈景远催促句:“走吧南哥。”
沈景远实在受不
慢慢被吓得瞬间没声儿,握着伞往沈景远身边跑。
晏轻南看就不是轻易生气人,沈景远安抚地问:“你们这怕他?”
慢慢反而笑,往后偷看眼晏轻南被他抓住,还是要说:“不怕,就是闹着玩儿。”
沈景远学着重庆话,说:“要得。”
慢慢下站住脚步,回头朝晏轻南喊:“你听到吗南哥?”
晏轻南笑,说:“麻将。”
“哦,”沈景远摆摆手,“不会。”
“以后教你,你没事儿可以下来和阿易他们玩儿,很消磨时间。”晏轻南说。
沈景远发现晏轻南总是喜欢说肯定话,比如以后教你,而不是以后可以教你,比如让阿易拿伞,而不是问他让阿易拿伞来行不行,比如给他买围巾就裹在他脖子上,带他吃饭就直接上楼问。
他在有些事情上格外有底气。
晏轻南不知怎反倒不动,看着沈景远那要往外冲架势皱眉,拉下沈景远手臂把他拽回来,边拿电话边说:“让阿易送伞。”
他这话说得很坚决,又连电话都拨出去,沈景远只好留在原地。
雨珠从檐上线样地落下来。
晏轻南两三句话就说好,两人站得很近,沈景远能听到阿易接起电话后诧异声音,等晏轻南挂电话,他才没忍住笑出声。
“阿易不是在打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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