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远轻咳声,晏轻南才终于笑,说:“兜起耍。”
“意思就是哄你玩。”晏轻南解释道。
沈景远干巴巴地哦声,躺下。
雪扑扑簌簌地下着,室内却只有火苗跳动微小声音。听酒快喝完,晏轻南想问沈景远要不要回房间,才发现他不知什时候已经睡着。
沈景远蜷缩着身子,面朝他这边躺在床上。
说完晏轻南也在垂眸看他,但晏轻南觉得聊到这个话题,沈景远眼神并没有那简单。
可是他们都早已过会随意说话年纪,什能问什不能问,什想说什不想说,至少心里有面明镜。
沈景远看向别处,又说:“觉得你挺适合警察。”
这直白话他并不常讲,晏轻南都没觉得有什,沈景远自己却别扭起来。
晏轻南又喝口酒,甜得他抬下眉:“怎适合?”
他贯喜欢花香。
“柏椿说你是警校毕业?”沈景远问。
“对,”晏轻南笑下,“她怎跟你说这个……”
晏轻南样子不像是不喜欢这个话题,沈景远顺着聊:“从警校毕业怎没有去当警察?”
“家里原因。”
着喝茶,沈景远滴酒未沾,脑子很清醒,坐会儿就到三楼大阳台上去站着。
来时候没下雪,现在开始飘雪。
背后传来脚步声,沈景远没回头,等那人在他身边站着,他听到晏轻南声音:“不冷吗?”
沈景远没回答这个,只是让晏轻南看:“下雪。”
“这稀罕?”晏轻南指指阳台玻璃门外,“三楼还有个小房间,屋顶是玻璃,进去看看吗?”
修长脖子因为他姿势露得更多,晏轻南小心地凑过去,替他盖好毯子,手却捏着毛毯边没放。
挂炉点点光在他眼睫上跳动。
晏轻南正要退开,直沉睡人却从嗓子里发出声不清不楚呢喃,而后缓缓睁开
沈景远看到他喉结滚几下咽酒。
“就……长得很适合。”沈景远说。
“长得很凶是吗?”晏轻南忽然认真地问。
沈景远声音卡住,说是不对,说不是他又解释不什叫长得合适。
而晏轻南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好像真会认真考虑他回答样。
晏轻南说完,沈景远卡下,才应:“哦……”
“他们安排做事情实在不喜欢,就从家里出来。”晏轻南轻描淡写地说。
沈景远却知道其中并没有那容易,钱不是那好来,生活不那简单,但他也没有继续问。
“觉得很惨吗?”晏轻南问。
“没有,”沈景远去看他,这些话是真,“只是怕你本来是不想说。”
这个独立小房间有些出乎沈景远意料。
屋顶不是平坦,可以想象从外面看过来这里应该是屋顶尖。比起房间这里更像是个阁楼,虽然可能只有二十几个平方,但放下张柔软床和个小沙发,墙上甚至有个精致挂炉,虚拟火焰在里面燃烧,却产生温暖。
沈景远在床边坐下,双手撑在床上,仰头看天。
晏轻南没说话,从柜子里翻出听啤酒,在沈景远身边坐下来,刺啦声开酒。
晏轻南酒带着玫瑰味道,因为坐得近,沈景远闻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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