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拍拍晏轻南胳膊,两人到阳台上去商量事情。
玻璃不太隔音,简东说话声音还是很小。
“今天晚上你留下来还是留下来?”
“留吧,你回去陪陪你对象。”晏轻南说。
“那你店呢?”简东问,“老板每天在外面这样行吗?”
“都听懂才想牵着你。”晏轻南手没牵到,就摸摸沈景远后脑勺,不弄他。
“你没想过这几天怎过来,走时候说好路平安,结果弄成这样,都后悔,喊什路平安啊,是不是就冲着要出事儿才说希望平安,以后都不喊。”晏轻南这样柔和地说话,好像能把沈景远切包容进去语气,最让沈景远揪心。
他从没被人如此珍视地对待过。他知道现在或许应该说些令人伤心话,但脑子里个词也没有,什都想不到。
就是好想躺下来,不要再每天去想能活多久,得怎活才不浪费之后倒数日子。
“那你想喊什?”沈景远盖在被子里那只手在床单上抠着,发出不大想说话又忍不住搭理那种声音。
“总有能治那天,”晏轻南碰下他耳朵,说,“陪你等到那天就好。”
“怎等?”沈景远没看他,“要你永远留在身边,步也不能离等吗?还是每次都像这样,顺便搭上自己命,那远过来接个完蛋人?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挺无所不能?你这几天都没怎睡好过觉吧?”
晏轻南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沈景远也没有。
他说这些自己起初是急着来,之后是心疼,是很久很久没有过那种心疼感觉。
晏轻南抬手顺下他背,沈景远背上瘦得没几两肉全是骨头。
晏轻南淡淡地看眼简东,简东就有点心虚,因为他是故意这问。
“店里有人。”
“其实觉得,”简东清下嗓子,“没事,陪吧。”
“简东,”晏轻南转过身靠在栏杆上看着他,“你和沈景远差不多大吧?”
“对,”简东不知道晏轻南怎突然问起这个,“比他小几个月
“不喊,”晏轻南垂眸看着他后背,“有什想要就心里说说,要就听你说,你说什都能做到。”
等简东回来两人都安安静静,沈景远还侧着身,简东看不见他脸,对晏轻南比口型问:“睡着?”
晏轻南也不知道,就点下头。
沈景远睡着。本来怎都睡不着,但知道晏轻南就在身后,大概在看着他,沈景远从醒过来开始脑子里就团浆糊,觉得还是昏着好,久没什动静也就睡着。
简东顺手把沈景远药带回来放在床头柜上。
“你想错,们不是这样等,”他说,“把每天都过得很好不好吗?”
“不会很好,”沈景远没忍住,屈起腿,抬手捂住自己脸,“太痛苦,不知道自己什时候死,在那天来之前什都不敢做。”
晏轻南弯腰把人拢进怀里,下巴抵在沈景远额头上,说:“你不会死。”
沈景远捏着晏轻南片衣角,过会儿放开,背对着晏轻南躺下去,蜷缩着身体。
晏轻南勾着身子,起初只是双手撑在床上看他,后来想去牵他手,试几下沈景远都不让,还很凶地问:“说那多你句没听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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