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出来后半截儿话是那天晏轻南在医院全想通。
不太确定是因为真不确定,花钱很舍得,是因为以后可能再也不用花。
他就个人来,也打算个人走。
“怎奇怪?以为你开客栈什人都见过。”沈景远说。
“是什人都见过,”晏轻南更像喃喃自语,“没见过你这样。”
“说不出来,就是难受,好多年没这难受过。”
沈景远好半天才“嗯”声。
“你呢?”晏轻南看他,“刚刚知道时候,你是什感受?”
“没什感受,”沈景远表情平静地说,“很多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看着很唏嘘,轮到自己就没什感受。”
“其实是不知道怎办吧。”晏轻南替他点出来。
“看忙不忙,或者家里有事没有,”晏轻南说,“你看到去得多是因为之前妈病,去次,这次也是回去看她。”
听到病,沈景远有点应激,问:“严重吗?”
晏轻南抬头重新往下躺,换个舒服点姿势。
“不严重,他们也都六十岁左右人,身体是会有问题,按时检查治疗就可以。”
沈景远:“嗯,那很好。”
闹完回去,在路上时候就已经凌晨。
沈景远打起精神开车,晏轻南窝在副驾,是玩儿累,不是醉。
他也没喝多少,喝酒这种东西,没人陪,自己喝没什意思。两瓶香槟都没开完,还给卓寻留下。
走时候两人都浑身热气,衣服拿到外面天寒地冻里去穿。
沈景远在车里放点歌,声音开得小。
之后再没有说话。
车子开回客栈门口停车场,下车时候沈景远解安全带,又在晏轻南要推门时把车锁上。
“南哥,”沈景远没看他,“还想再说再说次,你要明白自己在做什。是个连自己有没有以后都不确定人,没办法说给你以后。”
“知道,
“走步看步,”沈景远说,“这个病听着好像死路条,其实好好弄也许能活挺久,但是只能说看造化。”
说着说着沈景远自己都笑,“好奇怪啊,怎有病是这样。”
突然来场能马上要你命,要是直直缓着来,除有些症状,平常有些注意事项之外,好像又没什。
只是这样没什是在做倒计时。
“你刚来时候就很奇怪,”晏轻南想起最初见到沈景远,“上来就要住三十天,还副不太确定样子。还有买花,连买那多天,还全是送给自己。哪儿有人这买,也太舍得,家里是多富裕。最开始以为你跑到这边来追什人,后来又不是。”
晏轻南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个,这不是又让沈景远乱想吗。
没想到是过会儿沈景远自己提:“也要定期复查。”
“知道,上次何谨都跟说,说得很仔细。”晏轻南回。
“什感受?”沈景远问他。
“什感受吗?”晏轻南炸眨眼,认真地在想。
“聊会儿?”晏轻南说。
“你聊啊,”沈景远注意力还是在路上,“你聊又不会不理。”
晏轻南笑,说:“真是这样就好。”
沈景远知道他在说什。
“你多久回去看你爸妈次?”沈景远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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