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沈景远推推他,但实际上点力气也没有。
晏轻南垂眸看着他几乎乞求神色,心脏像被掏个洞。喉结滚动几下,他才说:“好,在外面等你。”
走之前晏轻南握握沈景远手,在他戒指上落下个轻轻吻。
医生看着晏轻南背影,不由感叹:“你们感情真好。”
这次果然格外难熬,沈景远撑不住就揪着床单,抓得手上青筋突起来,连医生都看不下去问要不要先暂停,沈景远下松手指,手垂下来,戒指磕到床边发出很清脆声。
他用是husband这个单词,沈景远听到之后嗯声,说是。
医生点点头笑笑,说你很幸福。
从那天开始,连简单输液也是疼,液体流进血管里不再是没有感觉,从点点酸胀变成蚂蚁钻心般刺痛,沿着血液爬满条手臂。
输液时候晏轻南就在他身边,沈景远扎着针头那只手努力放松,另只手在被子底下扣着床单。
晏轻南当然知道他疼、难受,但他不能说,他只能配合着沈景远演戏,让自己不要那难过。
至少检查时候是不怎疼,但治疗不样。
沈景远心里早有预料那天才会那和晏轻南说,但晏轻南对此毫无准备。
刚开始沈景远还能忍,但那些仪器带来穿刺般疼痛是忍不太久。他知道晏轻南就站在外面,于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几分钟就憋出头冷汗来。
医生也看他辛苦,用英语快速地说着:“是很疼,不用这忍着。”
沈景远连摇头都做不到,手紧紧抓着床边,还是从唇间泄出几丝痛苦而微弱声音。
他疼晕过去,马上病房里传出吵闹说话声,晏轻南站起来往里看,被跑过来医生和护士推到边。
沈景远被从病房里推出来时候有点醒但意识还模糊,晏轻南跟在床边抓着他手,看他不安地摆着头,只睁条缝眼睛朦胧地看着自己,说南哥,好疼,好想回家。
晏轻南错愕地被隔绝在急救室外。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事
沈景远现在在经历最痛苦个过程,他不能比他自己还先放弃。
每天晏轻南都尽量表现得开心点,他会主动去牵沈景远放在身侧手,好像这样就能帮他分担点,然而切只是徒劳。
沈景远没能装多久,有天早晨医生过来,开始之前就说这次会很疼。
说完之后沈景远朝床边晏轻南笑下,问:“南哥,你先出去吧。”
晏轻南沉默地抱着手,摇摇头。
医生皱着眉看他,沈景远可以说是他目前遇到最适合这个治疗方案人,可是所有事情好像都有代价,他要接受代价就是比他人超过百倍疼痛。
做完这次,连医生都拿纸巾擦擦汗水。
年轻男人总算卸力气,仰着头,几不可察地朝他笑下,仍然有礼貌地问:“请问您可以也帮把汗水擦掉吗?”
医生愣下说当然可以。
病痛几乎把这个原本英俊男人换个样子,医生为他擦干净脸上汗,想聊些轻松话题,就问:“门口是你丈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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